一些。”賴雲煙耐著性子與魏瑾泓分清利弊。
“你知我意,”魏瑾泓不打算讓賴雲煙偏重就輕,他又抬眼看向她,“你兄長之事我會幫妥,魏賴兩家,這世只能同牽在一根線上。”
日後有太多事,需要兩家同站在一起才好去辦,孔家再好,也不是賴家,也沒有一個賴震東,更沒有一個與他同時重來一次的賴雲煙。
她走了,就是她有誠意與他聯手,但要是沒拿住她,綁住她,要是在同一條船上遇到危險,她首先想到就是摘除賴家,撒腿就跑。
她自己的性子,她自己再明白不過。
“那你就只能找賴畫月生了。”他口氣不變,賴雲煙無奈地哼笑了一聲。
“你舅父怕是就在這幾日到京了。”魏瑾泓沒有再繼續話題,另提了他話。
“是嗎?”賴雲煙拿著茶蓋在茶杯上碰了碰,碰出輕脆的聲音後,這心裡才靜了靜。
暫且算了,下次再談吧。
成功的談判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聽說那治眼疾的大夫也隨他一路。”
“魏大人真是神痛廣大,什麼都知道一二。”
未理會她口氣中的那點淺微的諷刺,續道,“我舅父也在這幾日到。”
賴雲煙聞言不禁笑了,“可惜我眼瞎,不能前去迎接崔大人了。”
要不然,再見見那個幫著他們把魏家殺得元氣大傷的崔大人,對她來說也是一樁樂事。
“父親說,讓我帶你回府住上幾日。”魏瑾泓緩緩地開了口。
賴雲煙笑著“嗯”了一聲,等貪心不足的魏大人走了,當日她就病了。
一病就是小半月,直到五月底,崔平林回京,任金寶也帶了大夫到京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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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聞名江南的大夫說來確實名不虛傳,診斷半日後,就對賴雲煙說道,“你腦內有瘀血,壓住了你的眼睛。”
賴雲煙聽著甚是靠譜,這時不待她問,任金寶就在旁邊大聲叫道,“老方,你已診出,速速下藥治好我這外甥女罷。”
大夫沉道,“任老闆,區區當會開藥方,但這事只能徐徐圖之,我亦不能……”
“你就別拽你那些酸詞了,”任金寶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趕緊給我外甥女治好。”
“舅舅……”賴雲煙小聲地叫道。
明知她看不見,任金寶這時還是瞪了花了他好大好大一筆銀子的外甥女,看著她,他就覺得肉疼,現在聽她說話,他肝都疼了。
“聽我的。”任金寶瞪她一眼後,對大夫道,“快開方子把我這不肖外甥女的眼睛治好罷,我回頭還有帳,不,是還有話要跟她說。”
“我怎地成不肖的了?”知他與方大夫是好友,賴雲煙也未裝那些在外人面前才有的矜持了,這時她甚是委屈地自語道。
“你還說。”任金寶沒好氣地又瞪了她一眼,就催著大夫開藥方去了。
大夫隨著賴震嚴派來的人走後,任金寶還沒有走,他伸著胖腦袋在外甥女眼邊又仔細地瞧了瞧,“都說你沒瞎,你是怎麼騙住人的?”
賴雲煙眨眨眼,笑著盯住他的臉,道,“就是這樣。”
“生了雙好眼睛,長得像你娘。”任金寶不禁誇道。
“舅舅還記得我娘?”
“記得,你長得像她。”任金寶說到這,嘆了口氣,灰心喪氣地道,“別提你娘了,我不跟你要銀子了。”
說起家姐,任金寶心裡也痛,但民不與官鬥,任家還要做官家的生意,他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大的事,只能交給外甥去做了。
賴雲煙笑道,“舅舅是哥哥請來的?”
“我自己來的。”任金寶按了按自己的短手指,眼睛又掃過這廳屋內的裝飾。
這魏府的廳屋,還真是富貴中淡雅,掛簾用的是冰紗,水墨畫掛的是善悟畫的山水,便是那這桌椅,也是金檀木所制,明亮耀眼得很。
“舅舅有事?”賴雲煙又問道。
任金寶聞言微眯了眯眼睛,嘴裡笑道,“無事,就前來看看你。”
賴雲煙扶桌而起,走了幾步,才走到任金寶面前,彎腰在他身邊輕道,“要是有事,舅舅還是與我說罷,哥哥靠您,我也得靠您,您有事得與我們說,若不然您出了事,我們也得跟著您倒。”
說罷,她略頓了頓,才起了身。
任金寶沉思了一會,拉了她在旁邊坐下,伸出五指立在她耳邊,輕聲道,“有人半月前,在望京碼頭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