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一府的老少喝了兩天粥了,有向上明示也有向下示弱之意,魏家也是封地被奪,又加上這麼多族人在京中,現也是自身難保,皇帝在上看在親信這麼慘的份上,其餘方面當然得手上松點,而對下就是魏家都這麼慘了,這時候就是對魏府說句不是,那都是在加害開國功臣的遺族。
土改真成功了,沒多時就從貴族變成遺族,賴雲煙也真是佩服魏瑾泓對自己人都狠得下心。
不過比她當年以為的要好一點的是,可能是大家一起慘,魏家的人又早經過了整頓,相反比她還接受現在的現況,尤其她說要喝粥的時候,全府最挑剔的那位七老太爺都沒吱一聲。
現在想來,要說魏瑾泓這些年沒做什麼事,也還是做了點與當年不同的事出來的,至少魏府現在上下同心同氣得很,便是魏瑾瑜,也舍了他的扇子儒衫,默默地跟在族兄的背後跟著辦糧馬的事,面對現在這樣的魏家,賴雲煙都頗有點心驚。
不多時他們已回了魏府,他們剛下馬車,賴雲煙被自己的丫環圍著欲要往內走時,聽魏瑾泓的僕人對他稟道,“司大人來了。”
“嗯。”魏瑾泓應了聲,在一片燈火中朝賴雲煙看來。
賴雲煙無動於衷地回看他一眼,在丫環的族擁中往修青院走去。
她已經從兄長那得知,各地實施的按人丁分配的土地配分制全是魏瑾泓一手擬定的,並且實施力度也是魏瑾泓提出的,當日分配當日遷徙到土地所在之處,沒用多久就把大部份的封地瓜分完了,據為己有的速度比分西瓜還麻利。
司仁這些寒士出身的官員,五年分派到各地的就有數百人,他們的出身註定他們與老百姓的距離就近,好說話的很,由他們當朝廷的槍,更是事半功倍。
她到現在才完全明白魏瑾泓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地拉攏司仁了,原來他心中是早有盤算了,一步步蠶食,一直到了鯨吞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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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青院的側院主屋,當桌上只餘殘茶剩飯時魏瑾泓進了門來,盤腿在食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