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您看在奴婢盡心盡力服侍二夫人的份兒上,饒恕奴婢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燕兒被周氏眼裡的那抹狠厲給嚇到了,不斷地磕頭求饒。
吳氏冷冷的看著燕兒的哭喊,心裡很是鄙夷。
早知道周氏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了,所以燕兒被髮賣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謀害江氏肚子裡孩子的計謀失敗了,為了徹底掩人耳目,周氏肯定不會留著燕兒繼續呆在府裡。這發賣了還是輕的,起碼還有條命在。
周氏一旦發怒,那恐怕還會有更難以預料的後果。
果然,周氏見燕兒在那兒苦惱,心裡煩躁不已,便吩咐兩個婆子將燕兒架了出去。“這等不服管教的丫頭,留著也無用。拖下去,仗斃!以後,若是還有人不懂規矩,就以此論處!”
那些丫鬟婆子一個個都嚇得低下頭去,生怕引火燒身。
周氏看著這些人被威懾到,心中極為滿意。
今日雖然沒能除去江氏這個大患,但是在下人面前立了威也是極好的。起碼以後,不會再有人不把她這個主母放在眼裡。
即使是吳氏這樣恃寵而驕的女人,在經歷了這些事之後,也學乖了。“夫人教訓的是,是婢妾魯莽了。”
“看你這副樣子,哪裡像個姨娘該有的樣子。還不下去好好地梳洗,免得在外面丟人現眼!”周氏冷冷的掃了吳氏一眼,便帶著許嬤嬤朝著江氏的屋子而去。
吳氏咬著牙應了一聲,憤憤的退下了。
她這般狼狽的模樣,還不是拜她所賜。如今利用完了,就一腳將她給踹開,這筆賬她記下了!
江氏原本還對燕兒有所愧疚,畢竟那丫頭是為了給自己出頭,所以才衝撞了吳氏的。可是在朱雀的一番開解過後,她的臉色便漸漸失去了血色。
“你說…燕兒是別人放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她今日這般做,是為了害我肚子裡的孩兒?”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朱雀。
朱雀扶著江氏在床榻上坐好,不客氣的教訓道:“難道夫人受的教訓還不夠嗎?就這般輕易的相信一個相處不到一個月的丫頭,差點兒連小姐也給搭進去。夫人實在是糊塗!”
江氏微微一愣,抬起頭來,道:“這…怎麼又扯到錦兒身上去了?”
“夫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願意承認?夫人身上這個香囊,燕兒說是二小姐為您繡制的,是不是?”朱雀將那香囊取下來,遞到江氏的面前。“難道夫人真的認不出小姐的手藝來?這根本就不是小姐繡的!”
“什麼?這不是錦兒繡的?燕兒為何要騙我?”江氏愕然的問道。
“這香囊裡,原先還有些別的東西的。只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找人將裡面的東西換過了。不然,夫人以為您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江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眼中充滿了驚恐。
她沒有料到,過了一段平安無事的日子,自己竟然如此的大意起來。還差點兒害人害己,想到這些事實,她不禁一陣後怕。
萬一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那麼她和她的錦兒要今後要怎麼辦?
就在她渾渾噩噩陷入自責的時候,丫鬟進來稟報,說是夫人過來了。江氏這才收斂心神,整了整衣襟,站了起來。
“剛才院子裡亂哄哄的,江姐姐沒受到侵擾吧?”周氏一臉笑意的走進屋子,神色安然。
江氏雖然早這周氏十幾年進門,但畢竟身份上要低一級,依舊要按照規矩行禮。“勞煩夫人記掛,妾身並無大礙。”
“那就好!”周氏掃了一眼江氏的肚子,看到那香囊還在,頓時放了心。
“夫人…”江氏突然對著周氏跪下,道:“妾身管教不力,才讓那燕兒衝撞了吳姨娘。這都是妾身的不是,請夫人責罰!”
周氏見她如此膽小怕事,心裡的疙瘩又送了一些。“此事與你無關,你又何必自責?你還是好好兒的養胎吧,畢竟老爺盼這個孩子盼了好久了。”
說完,周氏的神色漸漸暗淡下來。
她何曾不想也有個自己的孩子,可是進府都半年了,她的肚子依舊毫無訊息,她不急這是騙人的。
江氏見她沒有追究責任,心裡稍稍放了心。
“別跪著了,起來吧。好歹是雙身子的人了,怎麼能這麼不注意身子!”說著,周氏便命江氏身邊服侍的丫鬟將她扶了起來。
朱雀上前一步,將江氏給扶了起來。
周氏順便打量了朱雀一眼,便帶著一幫丫鬟婆子離開了。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才想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