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之勢,和另外兩個婆子,一把將司徒嬌給架了起來。“花轎已經上門了,五小姐還是趕緊梳妝吧!”
那兩個婆子也有幾斤力氣,司徒嬌又是個嬌滴滴的閨閣小姐,哪裡是她們的對手,頓時就被壓制住,動彈不得。“你們反了,居然以下犯上!”
“給我堵住她的嘴!”江氏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繼而吩咐道。
那些丫鬟不敢遲疑,立刻上前去,塞了一個帕子在司徒嬌的嘴裡,這才省去了一些麻煩。丫鬟婆子幾個人一起動手,很快就將司徒嬌給妝扮好了。雖然不是很精緻,但看起來也算有個新娘子的樣子了。
“將這包藥給她喂下去!”江氏怕她一會兒上了花轎,又會胡說八道或者作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給她服食一些迷藥。
司徒嬌哪裡肯任人擺佈,頓時又掙扎了起來,一雙帶血的眼眸看向江氏的時候,恨不得能夠將她身上燒出個洞來。
幾番周折之下,司徒嬌總算是安靜了。
“夫人,姑爺來了。”
江氏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就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到主位上坐下。
不一會兒,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一身的大紅喜服,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見到江氏的時候,禮貌的鞠了一躬。“小婿見過岳母大人!”
“賢婿快快請起。”江氏臉上的笑容燦爛,儼然一副慈母的樣子。
“岳母大人,不知道五小姐是否已經妝扮妥當?”那張公子看起來長得不錯,白白淨淨的,但是言語間總是透著一股陰柔的氣息,與正常的男兒相比,多了那麼一絲的柔媚。
江氏打量了他一會兒,這才笑道:“賢婿這是等不及了?也罷,將五小姐扶出來吧。”
幾個丫鬟婆子聽見江氏的吩咐,便將已經蓋上了紅蓋頭的司徒嬌給扶了出來。她們的確是扶著她出門的,因為藥效的作用,司徒嬌早已渾身無力了。
“吉時已到,請姑爺輩新娘子上轎吧!”喜婆跟隨在他身邊,笑嘻嘻的催促著。
那張家公子笑了笑,有些扭捏的走到司徒嬌的身邊,一把將她給背起。若不是旁邊還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扶著,怕是那張公子會體力不支的將司徒嬌給摔下去了。
“我們公子從小體弱,沒多少力氣。”張家的丫鬟在一旁陪笑著說道。
江氏自然知道一些內幕,也沒有怪罪,反而一臉的愧疚。“說起來,也是怪我。這背新娘子上花轎的事情,本來該府裡的少爺來做的。可惜,我兒年幼,負擔不起這個責任,這才勞煩賢婿。”江氏只提到了自己的兒子司徒念恩,對司徒青卻是隻字不提。
張家也沒在意,一再的多謝之後,就將人接走了。
因為京城戒嚴的關係,這婚事也沒有太鋪張,簡簡單單的一頂花轎就將人接走了,連鞭炮都不曾放。
解決掉了一門心事,江氏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柔和了起來。
“夫人,五小姐出嫁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四少爺娶親了?”服侍在她身邊的燕兒笑著問道。
江氏揉了揉額頭,說道:“四少爺年紀是不小了。只是,他如今惡名昭彰,誰敢將女兒嫁給他?此事,我說了不算,還得請老爺定奪。”
江氏這一番推諉的言論,聽起來似乎挺在乎司徒長風這個大家長,對他十分的敬重。其實,她是不想將這個活兒攬到自己的身上。那司徒青原本被打斷了腿,在莊子裡休養。是司徒芸為了爭奪家權,將他從莊子弄了回來。原本想借著周氏的名義,將他扶上家主的位子的。可惜後來被司徒錦一攪和,就這麼擱著了。
如今,周氏也成了妾,又是個病怏怏的,眼看著只剩下一口氣。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還能如何照顧司徒青一二?縱使丞相府一再相逼,說是要讓司徒長風將周氏重新扶正,但司徒長風早已是個糊塗的,府裡的一切都由江氏做主,自然是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這本就是太師府的家事,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丞相府就算想要干涉,也是站不住腳跟的。
如此幾番下來,丞相府最後還是沒有得逞,最後只得不了了之。
司徒青如今住在原先李姨娘的竹園,而六小姐司徒巧已經搬到了江氏隔壁的院落去了。這竹園本就溼氣大,又常年不見光,長此以往的住著,不生病都很困難。
江氏倒是沒有苛待了他,依舊一日三餐的讓人好生的伺候著。司徒青也是懶散慣了,根本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想著自己的一條腿已經斷了,想要做點兒成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