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硬是擋住了他的路。
他不解的對她挑了下眉。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難掩好奇的問。謹王府戒備森嚴,可不是普通人可以輕易進出的。
“走進來的。”他回得輕描淡寫。
“我當然知道你是走進來的!”她對天翻了個白眼,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我的意思是……”她放棄的嘆了口氣,揮揮手,“算了算了,管你怎麼進來的,反正那個不重要,你人平安就好。只不過下次,你可別心存僥倖自個兒又偷闖進來,除非有我帶著你,不然給巡視的家丁或侍衛看見了,會以為你是偷兒,把你毒打一頓。”
“但我畢竟是進來了。”
“我知道。”她沒有反駁他,“你這次是運氣好。好吧,念在你冒著危險替我送藥的分上,現在我帶你出去吧。”
他搖頭。外頭已經下起雪,她若真的送他出去,可能會著涼。
“沒關係。”她豪爽的拉住他的手,“走吧。”
柳巖楓眯著眼,看她握住自己手臂的手——男女授受不親,這女人難道不懂嗎?虧她還是個郡主!
注意到他眼神的轉變,她不解的看著他。
“男女授受不親。”
聽到這句冰冷的話語,她困惑地眨了下眼睛,手還留在他臂上。
“以後別隨便對別人這麼熱絡。”
李舞揚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陰森的語氣令人發顫,看來似乎動了怒,但她實在搞不清楚他為何發怒?
她聳了下肩,正打算將手給鬆開,卻聽見他又說——
“不過你可以拉著我。”
他的話令她一愣,兩人視線在空中交會,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冷冷的瞧著她的笑容。
“你這人還真是有趣。”既然他說她可以拉著他,那她就不客氣了。“走吧。”
不過才走幾步,她突然又停下腳步,身後的柳巖楓差點撞上她。
他蹙眉,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李舞揚上下打量著他,隱約有事情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現,猛地拉起他的手,仔仔細細的檢查著,“你……你手上的傷呢?”
她記得今日在大街上,他的手明明因為擦到了石礫所以流了血,但現在別說是血了,連個傷口都不見蹤影。
“好了。”他不甚在意的回答。
她錯愕的抬頭看著他,“好了?!你說笑的吧?”
“我就是好了。”事實擺在眼前,還說他說笑?這郡主八成腦子有問題。
“我的天!”她嘖嘖稱奇的翻看著他溫暖的大手,“真的好了?!你是人嗎?不然怎麼可能好得那麼快?”若她沒記錯,那傷口也不算小耶!
他抿唇不語,不想多作解釋。
“我知道了!”她一臉讚歎的說:“因為你是大夫,所以有很多珍貴的藥材是吧?”想起方才他給她的藥,就連裝著藥材的瓶子都如此精美,可見他應該很有一套,不只擅長繪畫,搞不好還是哪來的神醫。
對此柳巖楓沒有回應。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醫治一個人?”一股希望之火迅速的在李舞揚眼中燃起。
他低下頭瞄了她一眼,心中隱約覺得不妙。
“救救我的伶姨吧。”她神情激動,眼底閃著渴求的光芒,“她是謹王爺的庶妃。”
他眼神一冷,想要拉回自己的手,“不救。”
“為什麼?”她緊緊抓住他不放。
“皇室之人……”他嗓音一沉,“我不救。”
李舞揚一愣。這世上多少人巴不得可以和皇室攀上關係,只有他臉上明顯寫著厭惡。“為什麼?”她輕聲的問。
他僵著臉冷漠以對,不打算回答。
“好吧,你不打算告訴我,我也不好勉強。”她像是抓到他的小辮子似的,忽地又追問:“但我也是皇室之人,你又為何肯贈我藥?”
“那不同。”早在來此之前,柳巖楓就在心頭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是因救我而受傷,於理……我不能置你於不顧。”
“這樣事情就好辦了!”李舞揚輕快的一個擊掌,“我因為救你受傷,所以你可以因此壞了自個兒的原則,那也就是說——你再壞一次原則也無所謂嘍?代表你是可以救我伶姨的,不是嗎?”
這是什麼歪理?柳巖楓不以為然的看著她。這女人的腦子真的有問題。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