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之中的能者居之,但在宋老夫人眼裡,不僅僅是鳳州衛的閥主之位,就連衛煥身上的的常山公、上柱國的勳爵,所有這一切,都理所當然是衛長風的!
任何膽敢覬覦的人,衛盛儀當年就是個例子——要不是衛煥沒有其他能幹的兒子,需要衛盛儀支撐過衛煥年老體衰而孫輩尚未長成的這幾年,當年宋老夫人能直接逼死衛盛儀!
而有可能威脅到衛長風地位的,宋老夫人也不可能手軟的。
也不僅僅是宋老夫人,對著兒女心軟似春水的宋夫人,對著阻擋兒女前程的那也是要多心狠手辣,有多心狠手辣。
這麼想著,宋在水忍不住瞪了眼衛長嬴,恨道:“無母何恃,我到今兒個才明白這個理兒!”
“……怎的又想起這個了?”正拿銀匙撥著盞中時果的衛長嬴聞言,臉一垮——
果然,宋在水跟著迅速把話題轉回她如今又怕又恨又急又憂又無奈的事情上:“倘若母親還在,我如今何必為了不想嫁給東宮那荒淫無道的主兒,這麼死皮賴臉的在衛家長住,還時刻擔心被趕走……難道我前世作多了孽?我怎的就這麼命苦……早知道投到宋家要嫁那麼個東西,我寧可到庶族裡去做個終日勞苦的貧女,嫁個尋常庶民,總也比做這勞什子的太子妃好……”
看著前一刻還胸有成竹氣勢如虹指點後院江山的表姐一瞬之後就抽帕子抹起了淚,哭得傷心難奈,衛長嬴長嘆一聲,有氣無力的道:“或者……你裝病?裝重病?我替你去求求祖母試試?”
宋在水嘎然止住哭聲,跺腳催促道:“那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