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黃氏一面替衛長嬴梳著發,一面低聲責備:“大小姐下手也太狠了,怎麼把姑爺抓成那個樣子?”
昨晚他們事畢後,沈藏鋒叫人進內室伺候。使女們見著衛長嬴滿身吻痕也還罷了,究竟在情理之中,琴歌、豔歌滿面通紅的替她擦洗淨身。
倒是沈藏鋒,在衛長嬴不遠處讓人服侍時,被看見背上、臂上抓痕累累,血跡縱橫,彷彿和人交過手一樣,把伺候他的嚇了一跳,有一個當時就要去翻敷外傷的藥膏,只是被沈藏鋒喝止了……雖然如此,琴歌、豔歌哪兒還能定得下心?她們匆匆忙忙替衛長嬴擦乾了身子,出去之後立刻把事情告訴黃氏,黃氏問清具體傷勢後,真心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會趁近身伺候,自然要說上衛長嬴幾句:“虧得姑爺自己說了不要敷藥,不然一會敬茶的時候,叫人聞出來,當眾一問……大小姐你說說,這新婚夜將夫婿弄得隔日起來就找起了傷藥——這,這成何體統?大小姐往後還怎麼見這上上下下?”
衛長嬴撥弄著手邊一盒胭脂,鬱悶的不作聲,心裡亂七八糟的只覺得做女孩子實在太可憐了——自己不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