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哼,”青若冷笑道,“是不是和那筆存款有關?”她直接問道,

此時緊緊握著荷包的手都在發抖,那是他們的回憶,裡面有他的味道,可沒想到竟也成了他們之間最致命一擊的“匕首”,而現在,她要拿著扼殺他們希望和幸福的“匕首”回憶著他,雖是飲鴆止渴,但她也要這樣傷痛地去回憶著,不想遺忘!

旁邊的柳駿逸聽到青若這樣單刀直入,便放下了手裡的雜誌,目光盯著眼前的青若,只見她瘦了,疲憊了,憔悴了,但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成熟了,長大了,眼光裡已經不再有少女的那種無邪和無慮。

“是!”柳駿逸簡單了當地回答著,心裡不想再做任何隱瞞。

青若聽到他樣的一個肯定回覆,本來波瀾不驚的心,此時又騰起了希望。

“你們見過他?他好嗎?”她急忙問道,聲音已經不再平靜,眼睛裡的急迫彷彿深夜裡熠熠閃光的星星。

柳駿逸遲疑了一會兒,他不敢看她,也不想不回答,他竭力想委婉地告訴她,可他還是於心不忍,“在火車上,他中了兩槍,死之前,他告訴我存款除了他可以取出外,剩下一個便是你。”

柳駿逸終究把這句千鈞重的話語說出口,短短十來秒,可卻像是過了漫長的幾千年一樣,時間彷彿都靜止了,唯有窗外的哀悼聲,只聽到耳邊遙遠的地方那心跳的聲音已經遲緩下來,宛如一個上了枷鎖的寥落老人,又似殘喘之餘鼻尖裡撥出的最後一口氣息一樣,青若徹底的感覺不到自己現在的存在了,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色漩渦,裡面不再是恐怕和害怕,而是傷痛,絕望和無助!

然而,她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咆哮,只是咬緊了嘴唇,垂著淚水,任那種傷痛絞割著她的心臟。

“霈禹!霈禹。。。。”她的嘴唇在顫抖著,聲音也開始嗚咽了,任心裡的那種絞痛憋在胸口,按壓不下也舒緩不出!

青若用手緊緊握住那個荷包,任淚水掉在荷包上面,然後又被浸溼。

“原來你一直。。。,對不起,我是一個最笨,最笨,最蠢,最蠢的女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恨我自己那麼傻。。。。”她哭著喊著,嗓音也沙啞了,所有的傷痛此刻哽噎在她的心口和她的喉嚨裡,讓她再也無法釋懷,讓她永遠只保留那份回憶,那份帶著遺憾有了缺角的回憶!

旁邊的柳駿逸看到這裡,心也亂了,一種酸澀的味道在他眼裡打著轉,扯動著他的鼻息,讓他此時眼前的視線變得朦朧起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向了黑茫茫的窗外,而青若則是頭靠著他的肩膀,像一個丟了最寶貴寶物的孩子一樣,一直哭著,哭著,不是因為柔弱和脆弱,而是因

為失去了最在意的,便禁錮住了自己的勇氣和堅強!

飛機繼續飛著,外面的黑夜繼續肆無忌憚著,此時機艙裡傳來一陣陣的歌聲,

只見一位白髮蒼蒼的外國老爺爺坐在他們後面哼唱著:

Like the meeting of the seagulls and the waves we meet and e near。The seagulls fly off; the waves roll away and we depart。。。。。。

聲音滄桑悠揚著,像是要為空氣裡的那份悲泣的憂傷加上一件初冬的裘衣,

the waves roll away and we depart。。。。。。

三個月後,金陵被攻佔,奉軍入駐金陵,此時整個金陵古城已經落下皚皚白雪,像是穿上了縞素舉行著它自己的葬禮,聆聽著它自己的悼詞。。。。。。

不遠的法租界裡,灰藍色的洋房中,一個穿著黑色皮草大衣的娟麗女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而樓下客廳裡一個軍官正在恭候著,見她下來後,便趕緊行了個軍禮說道:“二小姐!”

那娟麗的女子便是梅家二小姐,梅墨染,只見她冷漠的表情中帶有幾分憂傷,像這冬天盛開的梅花一樣,孤傲冷豔。

“怎麼樣了?有沒有看到她?”她問道,語氣也是寒冷的。

那軍官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已經按您說的去辦了,我以前有在聶慕凌手下做過事,她知道我的,便信任我,沒有懷疑我說的話,現在已經往可梅園那邊趕去。”

梅墨染聽到他這樣一說,表情依然是冷冷的,“很好,你先下去安排車子吧,等一會兒帶我們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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