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之地,呂布就佔得三分之一,也必將坐穩關中之地啊!”
信使苦口婆心的勸道,想要張郃立即發兵。
“實不相瞞,黑山賊張燕近日來蠢蠢欲動,幾次犯我幷州的一些城池,惹得怨聲載道,我家主公想要起兵徹底踏平張燕,命我屯紮於此,暫時不動,以此來牽制張燕,所以說,在我家主公未曾鄴城起兵,我絕不能離開。”
張郃淡淡的瞥了一眼信使,將責任退的一乾二淨。
信使大驚,滿頭大汗,如是未能完成任務,回去之後必將遭到張揚的處罰啊!
“敢問張將軍,袁公何時起兵呢?”信使惶惶不安。
張郃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乃我軍機密,恕我不能相告,但我可以保證。只要蒲關再堅持一段時間。我主公必會起兵。就算我主公不起兵,我也會親率一旅偏師,渡江救援蒲關,你看如何?”
信使苦笑一聲,時間呢!沒有時間我怎向主公回報?
張郃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是趕一隻蒼蠅,“你先回去吧,我袁紹大軍既然答應你們在關鍵時刻出手。必然會在關鍵時刻出兵!難道你不相信我主公四世三公的名望嗎?”
信使不敢多說什麼,張郃都將袁紹抬出來壓他好幾次了,他若再糾纏下去,只會自討苦吃。
唱了一聲諾,信使苦澀的低下頭,轉身退去。
直到信使離開好一會,張郃才露出一絲笑意,摸了摸下巴,“看來我嚇唬人的本事不比顏良、文丑,那兩個傢伙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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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軍大營。背靠山坡,連近大河。營盤駐紮錯落有致,井然有序,環環相扣,三千狼騎和兩千多步軍分開於兩處,白天的時候,大軍美美的睡了一覺,等待明天張揚的決斷。
呂布和張遼、侯成等人則坐在大帳內,聊著些趣事,談談人生,十分愜意,好似蒲關手到擒來一般。
若是張揚等人決意一戰,不肯投降呂布,憑藉著兩千多步軍,想要攻克城高堅固的蒲關,難度很難,狼騎又都是馬上王者,每一個都是精英,若是讓他們攻城,定會損失極大,對呂布來說,十個步兵都抵不上一個狼騎。
呂布也不是極相信張揚等人會開城投降,他做了兩手準備,調來了陷陣營助戰,憑藉著陷陣營的全特種兵優勢,偷襲蒲關,易如反掌!
陷陣營帶著簡單的攻城裝備,快速出發,後天便至。
正在痛飲的時候,一親軍進入。
“啟稟主公,蒲關方面派人前來面見主公。”
嗯,動作這麼快,既然派人過來了,說明他們受不了我的軍威,打算投降了。
呂布點點頭,示意親軍將信使帶進來。
信使朝呂布恭敬的行了禮,然後便說出張揚等人準備投降,還請呂布率軍入城,接管城防,整編他們的軍隊。
侯成、成廉一聽,張揚等人竟然這麼爽快,見了大哥,嚇得扛不住了!
張遼眼中掠過一絲狐疑,呂布也微微有些詫異。
“讓我率軍入城,接管城防?回去告訴張揚,讓他把軍隊帶出來,我進去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舉!”呂布不滿。
信使一身虛汗,忍住心中的恐懼,和這樣一個沾滿血腥,渾身不滿煞氣的強者說話,實在難受,光這份威嚴,就讓人受不了!
“溫候休怒,請容在下解釋,張揚和楊奉兩位將軍都同意城外整編,進行換防,但張濟將軍不同意。”信使努力的回憶徐晃交代他的一字一句。
呂布“噢?”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信使鬆了口氣,繼而緊張的看了一眼呂布,“張濟將軍說溫候經常言而無信,無義,反覆無常,他擔心。”
“笑話!我大哥如何無信,無義,反覆無常!”侯成怒拍桌子,生氣的瞪著信使,言下之意就是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要殺了他。
信使一驚,苦笑道:“這是張濟將軍的原話,不是我說的,溫候連殺兩任義父,將他們背棄,所以張濟將軍很是不相信溫候,他擔心溫候將他們騙出城,然後一網打盡。”
說出來之後,信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呂布眼中疑惑不斷,看了一眼張遼,卻見張遼也在思考投降的可靠性,畢竟,張揚他們忽然痛快的投降,與先前決一死戰的樣子,反差忒大了。
讓呂布很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在裡面。
若是換先前呂布的那個性子,早就砍了信使,強攻蒲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