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夫妻,每一個孩子都希望看見的爸爸媽媽。
何曉麗,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女孩子。她的爸爸媽媽是殯儀館的普通工人,她自己也在兩年前加入了殯儀館事業。這可能就是她唯一的一點異類,唯一的和大家不一樣的地方了。
何曉麗從小比較內向,學習成績也一般,最善長的就是化裝。但是何曉麗不敢告訴同學和老師,她會化妝是因為她媽*職業的緣故。自從七十年代後期,國內的殯葬制度有了改變。為了使死者的家屬能夠得到少許安慰,更為了使死者看上去安詳,殯儀館中有一部分人專門為死者整容和穿戴衣服。何曉麗的媽媽就是一個“化妝師”,儘量把死者化裝的安詳一點,讓來觀禮的家屬安心一點。
何曉麗除了上學,放學後不能直接回家,要去離學校不遠的殯儀館。看守骨灰的爸爸,還有為死者化妝的的媽媽,要等下了班才能帶女兒回家。從小何曉麗的膽子就是出奇的大,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長大了一點的何曉麗,沒有事情做,就幫媽媽為死者化裝。久而久之,何曉麗的技術越來越來,心靈手巧的她比她媽媽還要會化妝。但是她不敢告訴同學和老師,就算有人問她爸爸媽媽在哪裡上班,她也只會說在民政局下屬單位上班。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何曉麗的事情被一個年輕的代課老師說了出來。這個剛參加工作的年輕老師,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對何曉麗家突然家訪。不知道女兒說謊的爸爸媽媽,在老師面前毫無顧忌地說出了他們的工作地點和工作性質。在他們看來,這只不過是一份工作,一份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工作而已。可是這個老師不但嚇得馬上離開,而且第二天在學校裡大肆宣揚。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開始在何曉麗身後說三道四,開始議論起何曉麗一家人。
從此何曉麗沒有了朋友,沒有了和她聊天的同學,她的性格越來越孤僻。她的成績也差了許多,總在班級的中游遊蕩著。她變成了一個學校沒有人敢接觸的另類,好像她身上有病菌一樣。
小學是這樣,初中也是這樣,就算高中也一樣。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繼續發生,何曉麗決定放棄高考,不想上大學了。這時候剛剛殯儀館有三個內部名額,何曉麗毫不猶豫地報了名。由於她不但是內部職工的子女,而且有熟練的工作經驗,所以她馬上被錄取了。她接替她的媽媽,成為一個“化妝師”。她的媽媽專門整理和歸檔死者的衣物。
何曉麗平時的愛好都是一些文靜的,例如看書、聽輕音樂、畫畫等等。由於沒有朋友,有沒有太多的錢,所以她很少逛街。這麼大的她竟然沒有去過幾次商廈,沒有自己買過時裝。在大上海,也算是一個另類了。
何曉麗業餘時間報考了心理學,自學大學課程。她研究心理學,是為了更好的瞭解死者家屬的心態,更好的做好自己的本性工作。
何曉麗看了不少國外的殯葬資料,發現國外已經開始更人性化的服務,就給死者整理方面,就有不少新的改進。例如為死者清洗身體、更換衣物、修建手腳指甲、理髮、安放,更重要的事情是化妝。按死者的性別、年紀等等不同,化裝的手法也不一樣。男性死者一般化淡妝,按年紀不一樣,又分好幾種。年長的死者,要儘量化妝的年*,讓大家看上去有精神點。中年男子要突出他的威嚴,可以化妝的微微成熟一點,凸顯他的穩重。青年死者要化裝的蒼白一點,免得家屬看見一個紅潤的死者觸景傷情。少年、孩子卻要化妝的活潑一點,讓死者家屬記住孩子最誘惑力的一刻。女性死者的化妝就麻煩多了,不但要掩蓋死者的傷痛,更要把死者最美的一刻永遠留下。當然年紀也是重要的分水嶺,如果把一個年紀偏大的女性死者化裝成一個少女的話,不但是在侮辱死者,更是在侮辱死者的家屬。所以上了年紀的女性死者,主要是將她們的老年斑蓋住,並要化妝的相對嚴肅點,力現她生前在家族的威嚴。中年女性死者,化妝的時候要注意,最重要的就是凸顯她的嘉麗祥。儘量使人看見了,馬上能感悟到死者生前的母愛和寬大。不管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這年紀的女性最容易得罪人,多多少少都有一兩個關係不好的親戚。化妝師要力求緩解矛盾,使生者不再記恨死者,讓死者能安然離世。對於年輕女性死者處理也不一樣,已婚的死者,要端莊大方,要姿態萬千。未婚的死者要彰顯活力和青春。“容貌是女人的第二生命。”這句話很重要,對於一個死者來說,誰也不希望帶著一臉的病容離開人世。特別是女性死者,就怕自己失禮於人前。所以化妝師的工作很重大,不但了卻死者的心願,又要顧及到家屬的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