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這樣的一個對什麼都無所謂的人又有什麼可以去打動他?而他自己又能拿出什麼讓他為之在乎?
雙方人馬終於碰面了,相互之間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慕容離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這場談判的主動權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他。
“我是玄月門的左護法,這就是我們的門主。”左少從左邊走出,簡單的為雙方介紹著。
左少口中的門主遙望著嚮慕容離落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仍是什麼都沒有說,如果是洛瀟在這兒,她就會發現這個門主就是她口中那個妖嬈美麗的男人,那個陌生卻是熟悉的男人,那雙她猜測過無數回的雙眼此刻終於閃閃發亮的睜開,看著他眼前的一切。
“你們有什麼要求才放人?”慕容離落單刀直入,他現在只想救回洛瀟,立刻、馬上,不要在拖延一分一毫的時間。
左少微楞,“看來莫容皇上很是著急。”了一下,回頭看著自家主子臉上明顯的不耐,說話的速度立刻快上不少,“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將已經被宣羅攻陷下來的城池徹底的割讓給他們,並且你們雙方定下協議休養生息兩年。”
慕容離落愕然,回頭看著楊夔。
楊夔頷首,走向前,湊到了他的耳邊,“皇上,據臣所知,北線因為有皇上的坐鎮所以根本就沒有城池的損失,至於東北和西北戰線那邊因為昭正國兵力的投入,不斷的奪回城池,以至於現在被宣羅控制的差不多隻有十個左右。”
“兩個戰線一共嗎?”
“是的。”
慕容離落緘默,看著眼前的眾人,不惜潛入軍營帶走洛瀟,又大張旗鼓的來這裡交換,最重要的是主動權根本就在他們的手上,就這麼一丁點要求可能嗎?
左少翻了翻白眼,“莫容皇上不用質疑了,我們玄月門根本就不想理這檔子事,做到這個地步也已經是我家主子仁至義盡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懷疑我們有什麼其他的陰謀。”
“好。”慕容離落幾乎是在下意識的情況下脫口而出,事實上,就算他們有更加苛刻的要求他也不會拒絕,也不能拒絕。
左少朝後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掌聲讓寂靜的前線更加寂靜,洛瀟在黑暗中被推了出來,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現場緊張的氣氛,暗自吞了吞口水。
突然起來的強光讓剛剛接下黑布的洛瀟頓時又將眼睛眯了起來,沒有任何人的催促,半響之後,再次試著睜開雙眼。
“走吧。”夜在她的左邊沉聲道,隨即陪著她繼續往前走。
嘆了一口氣,看著站在對面嚴陣以待的慕容離落和他臉上明顯的擔憂,心裡卻是一陣諷刺,那個當年可以親手將她逼得跳崖的人現在會去擔心她?不齒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她現在的身份是昭正的皇后、如果莫離現在不是需要昭正的幫助,他還會答應任何要求只希望可以將她換回來嗎?所以,人啊,身份可以決定你得到的一切優待和一切的不公平。
移開眼角,不想去看那種虛偽的關心。那個背影?
停下了腳步,有些怔楞,看著那個背影,那天在她房裡的妖豔的男人。那天就知道他的地位絕對不低,再看看今天站在中央的他,他的背影孤傲的令人雄。
心,陡然帝痛了一下。
是針刺的痛。
她突然覺得一種悲傷,自心底湧上來的悲傷,那個背影就像是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就像是她,他是不是也在等人?等一個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的人?
搖搖頭,她是怎麼了?
他只是一個陌生人,陌生的在這之後就不會再與她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永遠的平行線。
慕容離落看著怔楞在那兒的洛瀟,再沿著她的視線,那個美的不像話的男人就那麼的能吸引她所有的視線嗎?看不到他的擔心、看不到他的焦急、更看不到他的心痛?
繼續往前走,經過他的身邊、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他,笑容終於有了一絲絲的苦澀。
“瀟兒——”慕容離落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呼喚。
抬頭,看著對面,抬腳,擦肩而過。
驟然間,風起。
伴隨著黃沙飄飄灑灑。
綁著頭髮的紫色絲帶隨著風在空中輕舞飛揚。
風停。
轉身,看著抓住了絲帶的他。
震驚、愕然。
抓著絲帶的男人突然像是被定格在那兒,手中的絲帶被越握越緊,直至絞成一團。
看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