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這個朱羽為什麼問這些,難道他是懷疑自己拿假的孔雀淚給他們麼?
“朱公子此話何意?莫不是質疑我用假的來欺騙你們?我墨北影豈是這般的小人?何況,遙兒亦是我珍視的人,我不會讓她有半點閃失的。”
羽墨太子卻是話語淡淡,面紗下的臉龐沒有絲毫波動,他的黑眸波瀾不驚,不曾有被質問的惱羞成怒。
他輕輕笑了笑,這一笑竟是讓其他三人看愣了,明明他是蒙著面紗的,明明看不見他的表情,為什麼此刻居然會生出驚豔之感?僅僅是站在一望無際的雪地中,怎的就感覺春風拂面,暖意融融的春天眨眼間來到。
“我沒有懷疑,我是懷疑墨彥流,你的父親向來是玩慣了陰謀詭計的,心機之深難以想象,興許他用假的來糊弄你呢?”
“我親眼看到父皇開啟盒子的,的確是孔雀淚,我以前見過很多次,決計不會認錯的!至於這孔雀淚,是父皇交給我保管的,他說我是北朝未來的君王,有資格碰觸孔雀淚。”
墨北影仔細回想著父皇當時的神情,沒有一點的破綻,皆是慈父盼望子女成才的和藹,如何會拿假的給他?
“開啟瞧瞧不就行了?”司墨昭在一旁建議,聽了墨北影的敘述,他也頓時覺得這孔雀淚來的太過容易,按照墨彥流的個性,是不太像。
正當他要開啟盒子時,清朗的男聲在漫天飛雪中響起:“不用開啟了,那孔雀淚就是假的。”
幾人齊齊回頭,一柄青色的油紙傘出現在雪地中,白雪依舊簌簌的下著,很快整個扇面覆上了白白的一層。
傘下的男子一襲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華服,雖然不是朝服,依舊是繡工了得,衣襟處,袖口處,金線銀線相互交纏,簡簡單單的滾邊,凌厲懾人的氣勢一覽無遺。
他身後跟著同樣身著黑衣的侍衛,恭恭敬敬的為他打著傘。
與墨北影有六分相似的臉龐上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接著沉寂為刺骨的冷意,黑沉的眸子盯著自己的兒子,那眸光彷彿要噬人一般,視線又在其餘三人身上環繞一圈,復又回到他身上。
“逆子!為父白日裡告訴你的事,你全部當耳邊風了是不是?嗯?”
他的語調低沉,其中是屬於帝王的威嚴,斥責道:“朕警告過你不要為了風君遙瘋狂,你怎麼還是沒聽進去?現在還要因為她,把祖先傳下來的孔雀淚拱手讓人,你做的好哇!死後還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嗎?”
墨北影面上浮現出一絲慌亂,但是片刻後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抬頭迎向自己父親銳利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知道自己辜負了父皇的期望,但是遙兒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甚至重要過我的儲君之位,這一次我是定要得到孔雀淚,孔雀淚沒了無所謂,若沒有了她,我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墨彥流身軀微不可見的一震,他想不到從小到大就很乖巧的兒子可以為了個女人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說儲君的位子沒有風君遙重要?
這個女人,禍害了他的兒子,更是留不得!
“朕早就發現你不對勁,暗衛告訴朕你去了拓跋元所在的院子,朕決定再給你機會,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
“父皇,你監視我?”墨北影心底湧起惱怒,他派人監視他?
“拓跋元帶著風君遙來月城的事情你早晚會知曉,朕不希望你為了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才派人監視你,你最終還是令朕失望了。”
墨北影一瞬間如同掉入了冰窟,自背後冒起重重的涼意,原來他的一舉一動全在自己父親的控制下!
司墨昭冷眼旁觀這父子倆的對話,上前一步,道:“墨北影,君兒是我的妻子,要救也該是我救,你無須在這裡和你父親撕破臉,對你也不好,我感謝你的好意。”
語畢,他的視線轉向對面的墨彥流,目光幽黑得可怕,他低聲說道:“北帝,晚輩希望您能用孔雀淚救她一命……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什麼條件都答應朕?呵呵,司墨昭,朕乃北朝的帝君,想要什麼沒有?還需要向你提條件?”
輕蔑的口氣,使得司墨昭額頭青筋暴起,然而他像是在忍耐著什麼,雙手緊握成拳,哪怕手心已經被指甲掐的鮮血淋漓依舊感覺不到,一滴滴血順著他的指縫留下,滴落在雪地上,彷彿皚皚白雪中綻放了一叢叢的紅梅。
四周俱靜,死寂的靜,唯有風雪肆虐的呼嘯聲。
“只要你答應救她……”隱忍的語氣,出口的句子帶著哀求,不復曾經的倨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