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流光溢彩,轉動著難以言喻的光澤。
若他不是笑面虎,他當真是君子如玉,當真是翩翩風度,只怕她也會被他所迷吧?墨美人和微之美人皆是帶著幾分陰柔的,而他則是俊雅。
“閣下在這裡聽了許久,難道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清潤的嗓音沉寂一會兒後,再度響起,不辨喜怒。
君遙起先是一愣,片刻後面上浮現驚疑之色,莫不是她的行蹤被他發現了?不可能啊,她用了符籙隱身,絕不會有人能察覺到!
也許,他是在對別人說話,抑或是在詐她現身?她決計不能中計了!她慢慢想道,於是打定主意,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可是,沒有第三個人現身,四周一片寂靜,只傳來夜風吹拂樹葉時的沙沙聲,明月在雲端時隱時現,瑩光溫潤,夜色蒼茫。
“閣下還是不願現身?那麼,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銀芒陡然暴射而出,如同一匹琉璃珠簾般,光華萬千,晶瑩剔透,卻是佈滿危機,直直朝君遙襲來,她這才肯定了對方口中的人是她無疑,只是現在的情況危急,已經容不得她仔細思考宇文珏為何能發現她的存在,銀光閃爍著,近在咫尺!
她運氣向後退去,堪堪躲過了他的攻擊,宇文珏的勢力不可小覷,這是她腦中唯一的想法,銀針齊刷刷的插在原本她身後的樹幹上,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樹幹斷裂,轟然倒在地上。
她貼在身上的符籙亦是被銀針帶起的強風吹去,逐漸現出了身形,宇文珏氣定神閒的轉身,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哦?竟是個小小的女弟子?想不到,玄女宮還有會道術的人吶!”
一番話吐出,君遙心底驀地一驚,他知道她用的是道術中的符籙?怎麼會?這種方法不該有人清楚的!因為,在這個時空壓根不存在道術!
宇文珏,他到底是何人?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不是玄女宮的人吧?因為玄女宮根本沒人會這些!說,你是誰?偷聽了別人的話,不該付出些什麼代價麼?”
猛然加重的殺氣鋪天蓋地的朝她壓下,宇文珏的威勢銳不可當,假如換了常人,此時必然是口吐鮮血,癱軟在地,然而君遙硬是扛下了他濃烈的殺氣,並與之抗衡,他這才閃過一絲驚異。
想不到這麼個小丫頭,能夠抵擋得了他?殺氣中灌注了他的內力,力量強大無窮,起碼在他一干下屬面前,無人能抵擋,她倒是個異數,胸臆間泛起濃濃的興趣,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對手了!
“哼哼,你在這裡和玄女宮的聖女密謀,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反過來指責我,不覺得是賊喊捉賊?”
君遙秀眉微挑,面紗下的唇角勾起抹暗諷,這人著實是好笑!
“哦?我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反而是閣下,蒙著面紗,又是藏頭露尾的,比我更像是見不得人!”
宇文珏也不是善茬,三兩下就反唇相譏回去。
“宇文世子這麼多年來,愈發的厲害了呢!”
君遙冷哼一聲,不屑的冷笑道。
“你……究竟是誰?我和你相識?”宇文珏聞言,面露警惕之色,來人的口氣恍若與他從前甚是熟稔,他們必定是相識的!可他想不起這個聲音是哪個人的!
“我是誰不重要,我們是否相識更不重要,堂堂定國公做些見不得光的事,總是會被揭穿的,我沒有料到聖女也是你的人,定國公算無遺漏啊……”
君遙輕輕笑了,不曾回答他,而是四兩撥千斤的把話題移到了另一個問題上面,她不打算說出自己的身份,一旦諸葛皇室後裔的身份洩露出去,等著她的會是無窮無盡的麻煩,這點她還是清楚的。
剛才她想通了北帝為什麼會喊她羽墨,恐怕這個羽墨便是原來的風君遙的父親,子女肖似父親是相當正常的事情,而那兩人曾經是同諸葛羽墨一起長大的,對於他的模樣最是熟悉了,她的出現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故人相見,還需要畏首畏尾的?”
“激將對我沒用,宇文珏我們會再見面的!”
她哂然一笑,面紗擋住了她的表情,長袖一揮,插在樹幹上的銀針隨著她的動作盡數飛出,重新往來路去,宇文珏大驚,袖袍鼓動朝旁邊一甩,丁丁當當聲落在地上,清脆至極。
這銀針看上去簡單,上面卻是淬了劇毒,一種讓人瞧不出端倪的劇毒,只要沾染上,屍骨無存!
待他回過神,人影已經消失,他一拳打在旁邊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