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清零時代開始一代代流傳下來的,身形鬼魅且深不可測,當年他們沒有找到他們,自然會有畏懼之心,不會太過分。”
“況且,風世元為官素來不錯,相信他在朝堂上也拉攏了一批官員,私下裡定是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北辰擎想對付他一時半刻還得掂量掂量,不在朝堂就沒有關係了?傻子才信!”
“剛才風君遙身邊的男子看見了沒?”男子抬頭,望進那濃重的黑色之後,儘管他自己知道看不到什麼,但他執著的看著帳幔,似要看進帳幔後那人的心中。
“看見了,鼎北侯世子麼?”嘴角扯了扯,他的嗓音愈發的沙啞:“這個男人不簡單,心思深沉,為人更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能隱忍如此之久才發難的確是少見,他愛上風君遙,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起碼有一點我很清楚,有他的照拂,北辰擎會更有一分忌憚,未來的鼎北侯,實則已經有鼎北侯權力的世子,若他一心保住她,倒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嫁給司墨昭,又如何?”
“嫁給他?鼎北侯世子妃?那個位子,不是誰都能坐上去的,鼎北侯封地地處北疆,與北狄和北朝的紛爭不斷,可假如是她,或許會是件很好的事情。”
“真的?你這般有自信?”
“諸葛家的人是天生的權謀者,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牢牢地紮根於他們的體內,操控人心該是諸葛家的強項,亦如當年的開國帝王諸葛清零。”
“我明白了,那我先退下了,你好好休息,今日你說這麼多是難得了。”
“咳咳,這個身子,能撐多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低低的呢喃聲,緩緩流蕩在濃厚的帳幔後,幾乎輕不可聞,卻是無悲無喜,無愛無憎。
男子退出房間,輕輕關上房門,撥出一口氣,閉了閉眼後大步走下樓梯。
“許久未見司世子,今日是哪來的風,把你給吹來了?”耀眼的金衣,飄舞著的小手帕,扭扭捏捏的聲音,若不是君遙看著吳道閣三個字進來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到了帝京的品華樓了。
“喲,這位姑娘是……呵呵,司世子相好的?”
司墨昭嘴角抽了抽,這位吳道閣的柳管事說話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風趣!什麼叫相好的?這詞也能隨便說?
“很可惜,我不是他相好的,我是他姑奶奶!”
君遙轉過頭,面容清晰地呈現在他的面前,柳管事先前見到的是她的側面,僅僅是側面便這般相像,整張臉龐彷彿是女子打扮的太子殿下,幾乎是一模一樣,要不是年紀,他真的以為自己看到了風華正茂時的羽墨太子。
司墨昭更是哭笑不得了,什麼叫是他姑奶奶?這話也能隨便說的?
“哦?姑娘是司世子的姑奶奶?有何證據?”
他嘴上說著,心中暗自思忖道,她雖是太子殿下的孩子,性格上卻是天差地別,除了容貌上的相似,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說話的口氣,完全是南轅北轍,輕易就能分辨她和太子殿下的不同。
“他這麼疼我,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冷了,不是把我當姑奶奶一樣供起來嗎?”
柳管事笑了,笑得前俯後仰,這個風君遙實在是有趣,他突然能理解一向不喜歡來這裡的風夫人會為了她而踏入此地,更是向他要了那樣的承諾,她的確該是被好好的保護著,保護這份無拘無束,閒逸自在,而不是用復國的重擔壓去她的笑容,壓去她的快樂。
“司世子,你這回是徹徹底底的栽了,我有些同情你啊!”
“柳管事,有些事,我是甘之如飴!”
柳管事眯起眼瞧著司墨昭臉上的神色,不曾漏過一點,彷彿是在判定他話語中的真偽,除了寵溺還是寵溺,看來這位鼎北侯世子當真是喜歡風君遙,而且是他愛得更深,或許有他的維護,無需動用羽衛軍一樣能逼得北辰擎不敢動手。
這樣不是很好?有個深愛自己的人為自己遮風擋雨,為自己拂去所有的艱險,他一度以為北辰擎或者墨彥流會成為那樣的人,豈料他們最終背叛了太子殿下,背叛幼時的情誼,任這份感情湮滅在火海中,灰飛煙滅。
“那你們可以看看是否有喜歡的物品,算我送給兩位的如何?將來二位成親了,莫要忘記請我喝一杯水酒。”
素來泰山崩於前而巍然不動的微之美人紅了紅臉,他尚且沒有考慮這些,畢竟他答應君遙給她時間,如今聽他說來,竟是有些羞澀,愈發的美豔不可方物。
“多謝!我和微之成婚了,必定會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