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想放棄嗎?
鼎北侯的位子豈是他們能夠肖想的?當初他不贊同墨昭放他們一馬,留下他們的性命,俗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吶!
偏偏他因為自己父親的以死相逼放棄了最後一擊,留下了隱患,說起來,他對於父親的孺慕之情還是很深的吧?
畢竟那是他一直以來期盼的,儘管他面上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態度。
他微微嘆了口氣,心情一瞬間沉重起來,父不父子不子,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族?
“哦,也是呢,我們現在這裡祝你們一路順風了。”
世上無不散之筵席,風君遙不再是四年前那個帶著他們禍害帝京,四處為非作歹,一同上青樓逛楚館的小小女孩,她成長了,始終是要嫁人的,他們亦是要娶親的,所幸她嫁的人非常好,這就夠了,他們這些做朋友的,自然更放心。
幾人撇過了這個話題,繼續閒談近日來帝京的軼事趣聞,一時間其樂融融,笑聲不斷。
是夜——
“微之美人,你著急回去除了拜祖之外,恐怕還有別的事情吧?”
君遙斜躺在床榻內側,欣賞著眼前的美人換衣圖,白皙光滑的肌膚在微弱燭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淺橘色的光芒,憑白的多上了幾分魅惑。
“是那些個兄弟的事情,我雖然重創了他們,但並沒有完全的殺了他們,只是剝去了他們的勢力還有能力,想不到這個地步他們還敢心存妄想?”
司墨昭徑自走到床榻前,掀開被子睡了上去,攬過她的肩頭,淡淡的說。
“你當初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心狠手辣如他,怎麼會不明白留下後患給自己即將帶來的麻煩?否則世人哪會稱呼他蛇蠍男子?
“如果,我告訴你,是因為一個人才放過他們的,你信不信?”
“你父親鼎北侯?”她揚揚眉,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
“呵呵,什麼都瞞不過你呢!他以死相逼要我放過他們,我能怎樣?眼睜睜的瞧著父親被我給逼死?冠上不孝的罪名?”
“不,你絕不是那種在乎名聲的人,從你的行事作風可見一斑,你是不是……”她的話語略略有些低下去,生怕傷到他:“還是渴望父親的重視,父親的愛?想要享受普通人的天倫之樂?”
司墨昭攬著她的手臂僵住了,更令她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伸出手抱住他的胸口:“沒關係,你的父親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呀!以後我們生了孩子,不是一樣可以享受天倫之樂?我相信你會是個好父親的。”
“謝謝你,君兒。”司墨昭第一次在她面前流下了眼淚,淚水濺在她的手背上,形成一朵朵淚花,素來堅強沉穩,狡猾陰險的鼎北侯世子,哭的就和小孩子一般。
這些年來的苦他不輕易與其他人訴說,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白楚歌亦是如此,他放開了心,在這個他最愛的女子懷中哭泣。
“昨天你哭成那樣,居然眼睛也不腫?”一早起來,君遙打量著已然梳洗完畢的紅衣美男,有些驚訝的開口。
“君兒你說的是什麼話?要是我眼睛真的腫起來,你讓我如何出去見人?起碼我是鼎北侯世子。”
司墨昭哭笑不得,聽她的語氣是巴不得自己雙眼紅腫呢!
“你昨天半夜消過腫了?”她能想到的,唯有這麼個答案。
“沒有,你別胡思亂想了!不是還要去見岳父母麼?你還不快點起來?就你起的最晚!”
他搖搖頭,拒絕了婢女的服侍,拿起她的衣衫走上前,細心地為她套上一件件衣服。
接著又把她按在梳妝檯上,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頭髮中靈活的穿梭了幾下,簡單又清雅的髮髻出現在他手裡,最後插上一根玉簪,看的侍立旁邊的婢女一愣一愣的,天哪,她們家世子這也太有才了吧?
君遙不是第一次領略微之美人的束髮水準,以前在演武學院早晨起來她的頭髮皆是由他打理的,比起婢女的一驚一乍,她算得上非常淡定。
待她洗漱完畢,兩人同時步出房間,大廳中白楚歌又已經坐在餐桌前,他抬頭看了看兩人,忽然目光頓住了,視線一直流連在君遙頭上不離開。
“怎麼了?我頭上有東西?”她瞧著白楚歌,問道。
“不是,今天早上是不是墨昭給你梳頭的?”他眼眸噌的亮了好幾瓦,眸子中一閃而逝的是八卦的資訊,嘿嘿,墨昭很少為人梳頭的,更是很少有人知道他擅長梳女子的髮髻,他對風君遙夠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