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這是當然了。”問嵐說道,不過轉念間,她的腦海裡卻是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黛嵐和黛綰在臺上長袖翻飛,翩翩起舞,可底下坐著的看客不是人,而是一棵棵搖頭晃腦的大白菜。
想到這裡,問嵐不禁笑出了聲。
“呵呵。”黛嵐和黛綰也是想到了那樣一副情景,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二人立刻就放鬆了下來。問嵐拍拍黛嵐的肩膀,“好了,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黛嵐二人點了點頭,蒙上面紗,隨著問嵐下了樓。
當一綠,一粉,一藍的三道倩影出現在樓梯口時,眾人立刻伸長了脖子,睜大了眼睛,向她們望去。
對於眾人來說,問嵐並不陌生。所以,他們的目光只是略微在她臉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就投向了跟在問嵐身後,蒙著面紗,被稱作是這採花坊新任花魁的黛嵐和黛綰身上。
眾人火辣辣的目光射了過來,黛嵐和黛綰兩人,頓時紅了臉,低著頭,慢慢的跟在問嵐身後下了樓。
眾人平日裡來青樓,見到的都是些行為大膽,舉止輕佻的女子,哪裡見過同黛嵐和黛綰這樣嬌羞可愛,如同小兔子般的姑娘?於是,眾人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緊緊盯著二人,如同餓狼一般。
三人站到了臺子上,問嵐面帶微笑,開口道:“今日,是我採花坊新任的兩位花魁黛嵐和黛綰姑娘,初次登臺之日。承蒙各位賞臉,來到我這採花坊。好了,多的話,問嵐我也就不說了,接下來,就讓我們的兩位花魁為大家歌舞一曲,來答謝眾位對採花坊的厚愛!”
話音落下,樓內頓時響起一陣拍手叫好之聲。在這片聲音中,問嵐退了下來,將舞臺交給了黛嵐和黛綰二人。
黛嵐和黛綰對著臺下眾人盈盈一拜,開口道:“小女子黛嵐,小女子黛綰,見過眾位公子大爺。”
聲音清脆,如同珠玉落盤。煞是好聽。眾人聞言,更覺她二人嬌憨可人。
黛嵐在琴後坐下,素手一撥,美妙的琴聲立刻響起。她輕啟朱唇,一時間,如同山澗流水般的清澈嗓音,帶著陣陣的清涼和純淨,似是低語,似是傾訴,向眾人襲來。
伴隨著琴音和歌聲,黛綰開始翩翩起舞。
輕步曼舞像雛燕歸巢,疾飛高翔像夜鶯低旋。美麗的舞姿閒婉細膩,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纖細的羅衣輕輕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併。
舞動間,她的一雙眸子,似是含著萬千春水,那抬頭的一瞬間,妙不可言。
問嵐站在臺下,緊緊地盯著溟河,不知道這歌舞,能否讓小姐滿意?
溟河自是感覺到了問嵐的目光,她轉頭,帶著微笑,衝問嵐點了點頭,無聲的說道:“很好。”
問嵐這才鬆了一口氣,見小姐並無他需,便也轉頭,看著臺上的二人。
自古以來,花樓歌舞,以華麗嬌媚為主。但是,黛嵐和黛綰,卻是另闢蹊徑,她們的歌舞,帶著一股清新和自然,讓人眼前一亮,心曠神怡。
一曲罷,眾人仍舊沉浸在那散發著純淨氣息的舞蹈和歌聲中。
溟河看著臺上的二人,帶頭鼓起了掌,一時間,叫好聲,掌聲,絡繹不絕。
眾人看向臺上,只見黛嵐和黛綰,尤其是黛綰,經過剛才的一舞,身上已經出了薄薄得一層汗。她倆的面頰,泛著淡淡的紅暈,看上去十分誘人。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黃衣男子站了起來,開口說道:“二位美人的歌舞,實是一絕,只是不知,二位美人可否摘下面紗,讓我等一睹芳容呢?”
“是啊,是啊,摘下來吧,讓我們看看!”一旁的青衣男子也開口道。
“就是啊,摘下來吧,都說是花魁,那也該讓我們見識見識啊!”另一個男子接話道。
“這——”黛嵐和黛綰二人聞言,齊齊看向了溟河。
只見溟河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可摘下面紗。
於是,黛嵐便開口道:“多謝公子的謬讚,只是,這面紗,我姐妹二人卻是不能摘下的,還望公子見諒。”
“什麼?不能摘下?這是什麼說法?”黃衣男子挑著眉毛,開口問道。
問嵐見狀,走到了臺上,笑著說道:“各位公子大爺,其實是這樣的。正所謂‘水中望月,霧裡看花’,這黛嵐和黛綰蒙著面紗,也正是此意。這美人啊,有的時候,還真是不能一下子就看個清清楚楚,戴著面紗,就會有一種不一樣的美,叫人看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