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子事都沒有整明白,就去搶男人的飯碗……”語氣對嫡姐十分不敬。
柳夢寒有些愕然,嫣紅的小嘴微微張開,看著裴舒芬說不出話來。
裴舒芬自知失言,忙掩飾道:“說吧,你到底有什麼法子?若是能行,我再考慮考慮是不是也幫你一次。”
柳夢寒回過神來,對裴舒芬道:“你若是願意跟我合作,就收了這筆見面禮,然後等著我的好訊息。”
裴舒芬狐疑地看著柳夢寒:“你到底想怎樣?”不過是個外室,如何鬥得過定南侯府和首輔趙之慶這種人家?
柳夢寒也不吐實,只是起身告辭的時候,隨口說了兩句:“定南侯府得到首輔趙之慶的大力支援,實是他們拿住了趙之慶的把柄。——如今,我恰好也知道這個把柄是什麼。只要扳倒了首輔趙之慶,定南侯府的嫡女不足為患。”
裴舒芬吃了一驚,緊走幾步攔住柳夢寒,瞪大了眼睛問她:“你什麼意思?——你要扳倒首輔趙之慶?”
柳夢寒輕笑一聲,“你也不算笨到家嗎。——我知道你二姐是首輔家的長媳,若是首輔倒了,你二姐難免要跟著倒黴。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不忍,你大可以現在就去首輔家通風報信。我不怕的。”
裴舒芬想起剛才在二姐家裡受到的羞辱和冷遇,也捧腹大笑道:“我就知道老天待我不薄——我哪有那麼容易被鬥倒的”遂跟柳夢寒三擊掌為誓。
柳夢寒笑著提醒裴舒芬:“趙之慶倒了,就該你的親大哥做首輔了。到時候,寧遠侯府的母子倆斷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裴舒芬聽了這話,心裡又盤算起來。她知道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將孃家人放在心上,以為只要自己得到侯爺和太夫人的寵愛和信任,就能無往而無不利。如今才知道,原來孃家對大齊朝的女人來說,是這樣重要。也才明白,為何孤女都很難尋到像樣的姻緣。她以前是將孃家人得罪很了,不知道透過這件事,能否讓孃家人高看幾分。
柳夢寒走出茶樓,上了自家的大車,對車伕吩咐道:“回大宅去。”已經不打算再裝窮困了。她賃的那所院子旁邊的大宅,其實就是她在京城的產業之一。
柳夢寒的心腹蔣姑姑輕聲問道:“夫人不會將家底都交出去了吧?”
柳夢寒斜睨了蔣姑姑一眼,道:“我就看上去那麼蠢?——當然沒有。那些,不過是我手上三成的產業。用來釣大魚,當然要拿出些誠意了。”
蔣姑姑便不再言語。
這邊裴舒芬離開趙家不久,首輔趙之慶便下朝回到家裡。
聽說蘇夫人病了,趙之慶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下來,趕緊回內院瞧蘇夫人去。
裴舒蘭本在蘇夫人床邊侍疾,見老爺回來了,趕緊行了禮,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等裴舒蘭走了,蘇夫人從床上起身,將搭在頭上的帕子扔到一邊,撲到趙之慶懷裡泣道:“老爺,都是我的錯,連累老爺了……”
趙之慶十分憐惜蘇夫人,扶了她坐到床邊,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有話好好說,哭什麼哭?——你男人是首輔,天底下哪有你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蘇夫人被逗樂了,噗哧一笑,忙拿帕子拭淚,對趙之慶道:“老爺不用哄我開心。我知道因為我的事,將老爺捲到立後的漩渦裡……”
趙之慶伸手捂了蘇夫人的嘴,低聲道:“你不用內疚,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憋著一口氣,做到首輔,就是要給你請封個誥命。我當年答應過你的,我終於做到了。”
蘇夫人感激莫名地偎在趙之慶懷裡,道:“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這樣的人,居然也有這樣大的福氣,不僅跟了一個世上最好的男人,還做了正室夫人,有了一品誥命。”頓了頓,眼裡望著內室南面檀木細稜格子窗欞,笑道:“當年那些姐妹若是知道了,還不忌妒死我。”
趙之慶笑了笑,提醒蘇夫人:“當年的事,不用再提了。”又嘆氣,“不知如何走漏了風聲,居然讓定南侯知道了。”拿來軟硬兼施,要挾趙之慶,讓他只能支援定南侯府的嫡女入宮為後。
蘇夫人覺察到趙之慶的語氣裡,還是有一絲不甘,默然了半晌,道:“只是苦了舒蘭。恐怕是要姐妹反目了。”
趙之慶愣了楞:“跟舒蘭有什麼關係?”臉色嚴肅起來:“難道裴立省那老狐狸也知道了?”
蘇夫人忙搖頭,道:“不是。舒蘭的四妹,也就是寧遠侯的填房夫人今日過府,向舒蘭求救,希望咱們放棄對定南侯府的支援。”
趙之慶不虞地道:“真是吃飽了撐得,關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