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謙,你是姐姐,要多擔待我們小子言一些。”
裴謙謙點點頭,給屋裡的人行禮道:“失陪了。”便起身先出去了。
安郡王世子猶豫了半晌也給屋裡的人行了禮,跟著一徑出去了。
等安郡王世子走了,安郡王妃才鬆了一口氣,對賀寧馨道:“這裡怪冷的。”
賀寧馨便明白安郡王妃想找個隱蔽點兒的地方說話,便起身道:“夏老夫人也畏寒,咱們去暖閣裡喝茶去吧。”說著帶著兩人去了暖閣。
回到暖閣裡面,賀寧馨屏退了眾人,只留著綠茶在一旁烹茶煮酒,跟安郡王妃和夏老夫人說話。
安郡王妃已經對夏老夫人道:“若是老夫人不嫌棄,我們過幾日遣媒人上門提親。”
夏老夫人忙道:“謙謙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她的婚事,我一個人說了不算,還要回去聽聽她祖父和大伯父的意思。”
安郡王妃忙點頭道:“應該的。不過不管你們答不答應,我們上求娶,是應該的。”
到底裴家是女家,安郡王府是男家。男家上趕著女家是正常的,女家上趕著男家才會被人側目。
夏老夫人想了想,便點了頭:“承蒙王妃看得起。”
賀寧馨悄悄地問安郡王妃:“是不是太急了些?你還沒有問過世子的意思呢。”
安郡王妃笑道:“不用問了。他肯跟著謙謙單獨出去,已經很有譜了。”
綠茶烹了茶過來,給夏老夫人、安郡王妃和賀寧馨各斟了一杯。
安郡王妃輕啜了一口,才神神秘秘地道:“你們不曉得,我孃家的幾個姑娘來的時候,他躲都躲不及,更別說這樣陪著單獨出去逛園子。”
聽起來,輝國公府也不是沒有打過安郡王世子的主意。
賀寧馨當然樂見其成,不過擔心安郡王妃還不知道此事的煩難之處,便半吐半露道:“謙謙因為被除了族,親事上不是很順利。承蒙安郡王妃看得起,可是這些事情也不能瞞著王妃。——二皇子成日裡去裴家,也是存了一段心事的。”
裴謙謙除族的事,安郡王妃已經從安郡王那裡,知道了端倪,到不放在心上。二皇子的事,安郡王今日才對安郡王妃提起,不過讓她放心,只要看上了裴謙謙,二皇子不是問題。
安郡王妃揭起蓋碗茶的蓋子,在茶水上輕劃了兩下,含笑問夏老夫人:“請問二皇子下聘沒有?”
夏老夫人笑著搖搖頭。
“那聖上有沒有給裴首輔露過口風,想要謙謙做皇妃?”安郡王妃又明知故問。
夏老夫人又搖搖頭。
安郡王妃便將雙手一闔,道:“這不就結了?!——男未婚,女未嫁,又都無婚約在身,我想不出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什麼能難得住這樣一段好姻緣的。”
賀寧馨想了想,也覺得只要安郡王府不在意,他們更不用在意。
幾個人便在屋裡商議好了提親的事情。
到了吃午食的時候,鎮國公府的廚子整治了一桌好酒菜賀寧馨請了安郡王妃和夏老夫人上座,自己在下首,和裴謙謙以及安郡王世子一起,打橫相陪。
裴謙謙和安郡王世子一見如故,已經熟識起來。
安郡王妃吃完午食,便帶著安郡王世子告辭離去。
夏老夫人午後都會小睡一番。
賀寧馨便伺候夏老夫人去暖閣小睡,自帶了裴謙謙去內室說話。
裴謙謙自然知道賀寧馨要問什麼不待賀寧馨開口,便羞紅了臉,道:“安郡王世子,的確是個君子。”
賀寧馨挑了挑眉,“哦?”了一聲,“君子?是什麼意思?”
裴謙謙的羞澀也是一閃而過,聞言大大方方地抬起頭道:“不欺暗室,懂得為別人著想尊重別人。”
賀寧馨故作不知:“別人?別人是誰?—我倒不知,哪裡就出了個別人?!”
裴謙謙再大方,此時也聽出賀寧馨在打趣自己不依地跟賀寧馨鬮起來,終於露出了點兒她那樣的年歲裡該有的小兒女情態。
賀寧馨心裡高興,對裴謙謙悄悄道:“你若是不反對,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了。”
裴謙謙沒有想到這樣快,有些吃驚地道:“安郡王妃太著急了吧?還有安郡王那裡,安郡王妃總不好自己做主的。”
賀寧馨沒有說此事是安郡王建議的,只是含含糊糊地道:“當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知道,從提親,到換庚貼,再備嫁妝下聘禮,這樣算起來,怎麼要個兩三年的時間。那時候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