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
沉靜在能說話的喜悅中,鳳傾天已然不在乎記憶的事。噘著小嘴喋喋不休重複道:“我不是啞巴,我能說話,不是啞巴啊。”
在楚墨岑眼裡,鳳傾天很少有這樣柔順的時候,看著便覺忍俊不禁。修長的指尖無意間點上她的鼻頭,鳳眼中滿是寵溺。
鳳傾天俏臉微紅,小聲問道:“我們認識對不對?”問的同時心裡也不自覺猜測起來,楚墨岑是她的戀人嗎?看他待她的樣子,他們就算不是戀人也應該非常要好吧?
楚墨岑見她唇間漾著羞澀的笑意,自然猜得出她心中的想法。故意逗道:“不但認識,關係還非比尋常。”說著貼近她,呼吸糾纏著呼吸,眼光交錯著眼光。
鳳傾天下意識想要躲開,撐著石頭的手猛然按空,差一點翻進水塘裡。楚墨岑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撞進他懷中,四目相對,深情不已。
曖昧的氣氛讓周圍的溫度升騰,鳳傾天心口砰砰直跳,卻沒法移開眼。楚墨岑眸色微變,但臉上的笑意無法收回去。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不是進一步,就是推開彼此。
楚墨岑的內心在掙扎,鳳傾天則是腦中一片空白。直到楚徵過來,才化解了這一幕。
“爺,咱們該走了。”
楚墨岑乾咳兩聲,將鳳傾天從石頭上拉起來,柔聲道:“早上涼,別總出來坐。我有事要出去幾天,有什麼需要就告訴下人。好好照顧自己。”
鳳傾天點點頭,乖巧的不可思議。哪裡像是以前的闖禍精。可楚墨岑覺得自己更不可思議,竟有那麼大的耐心待她。
出了庭院,楚墨岑臉上的笑意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眉眼間清冷泛著殺意,楚徵也一臉嚴肅。
“王爺,衛子延沒有聲張,只對外宣稱府裡闖進了賊人。現在衛縣令在查,不過很明顯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呵,好戲就要開始了。衛子延藏著什麼秘密就讓他自己告訴咱們好了。不過城裡的影衛是個很大的問題,既然不是衛子延的就應該是龍嘯陽的人,可咱們這次製造出這麼大動靜,他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奇怪。”
楚墨岑皺起眉,雖然成功的挑撥了衛子延和龍嘯陽的關係,可心裡還是隱隱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忽略了。
楚徵跟在他身後,突然問道:“爺,鳳二小姐的記憶真的不會恢復了?”
“關心這個幹嘛,你還是去查查城裡那些影衛比較實在。”提到鳳傾天,楚墨岑面上露出一絲猶豫。
龍嘯陽是個心機深沉,手段狠辣的人。他用鳳傾天和衛子延做交易,肯定有用意。既然不能知道確切答案,索性就一併毀了!
楚徵乾笑出聲撓撓頭,“爺,這衛子延雖然表面風光。可不得不說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你瞧他那個家連個像樣的護院都沒有。凡是他有點防禦能力,也不至於這樣。”
楚墨岑點點頭,確實,衛府的防禦能力很低。甚至連個能護他周全的人都沒有,這很不符合他的身份。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衛子延只是個商人,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會針對他刺殺他。
倆人滿腹心事出了大宅子,楚墨岑留下一半的人守著。楚徵暗笑他家王爺太過謹慎。這個宅院建在山林之中,周圍圍了幾圈高大的樹木。是他家王爺親自布的陣,若不懂陣法的人,很容易迷失其中。而且上山只有一條路,路口也布了陣。哪裡有那麼容易找到。
不過,現在繡城裡都是龍嘯陽的人,明裡暗裡都監視著他們。若不是前幾年楚墨岑心血來潮在許多山上都建了這樣的宅子,以備不時之需。他們如今還真不知要把鳳傾天藏在哪,楚徵再一次佩服他家王爺的深謀遠慮。
***
午後,突然下起了雨,雨水噼噼啪啪打在滿院的花葉上,更添幾分寂寥。
鳳傾天在幾間房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幾個丫環基本視她為空氣,垂著頭不言不語。憋的她都要瘋了。
正沒趣,忽然在書房發現了一支笛子,上面覆滿了浮灰。可鳳傾天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像是尋到了什麼寶貝。
輕輕放於唇邊,清笛之音響起,伴著雨聲更顯清遠。吹完一曲,摩挲在掌心裡久久不能平靜。這首曲子像是刻在靈魂深處,一呼一吸間,好像承載著一段深情的往事。可記憶裡空空如也,甚至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關於笛子的記憶。
她垂下眼,嘆了口氣。忽然楚墨岑的聲音在耳側想起,“不開心嗎?”
鳳傾天一驚,抬起頭,尷尬的將笛子放回原處。笑了笑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