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飯時,秦未央不再如以往那樣逮著機會就說風涼話,而是有好幾次都偷偷打量著顧少男,一邊打量一邊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秦未央的反常顧少男感覺到了,有幾次都捕捉到了他偷瞄過來的視線,不過她沒自戀地覺得他如此是看上她了,他會如此八成與昨晚自己狠揍了他一頓有關,估計是被她突然表現出來的英姿嚇到了。
偷看了老半天,反覆思量過後秦未央發現顧少男長得還是那麼醜,果然昨晚那一瞬間只是曇花一現,他是被打得滿眼都冒星星,所以才看什麼都覺得美了。
想通後心情突然大好起來,就說嘛,自己怎麼可能突然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看來他還是正常的,昨晚太過杞人憂天了,害得他折騰了大半宿沒睡好覺。
見某人突然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就跟吃了歡樂豆似的心情大好地加快速度吃起飯來,為此顧少男感覺好笑,暗想著這二百五臉上表情還挺豐富的。
“對了,昨晚那銀票呢?”吃完飯剛站起身來要出去的秦未央突然想起這件事來,於是重新坐了回來。
“你想要?抱歉,昨晚你沒拿走,現在不給了。”顧少男喝下碗中剩下的最後一口粥後,放下碗筷拿一旁準備好的手帕不緊不慢地擦嘴擦手。
“為何不給?”秦未央一臉困惑地望著顧少男,實在想不通這錢又不是她的,憑什麼能將“不給”兩字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給你做什麼?去買花魁的初夜?‘夜’已經過了,你還想去買什麼?”顧少男極狠心地戳著秦未央的痛處。
果然,秦未央惱了,大聲控訴道:“你還有臉說!就是因為你,人家好好一個女子的貞潔毀了,你這婆娘果真心狠,連女人視若性命的貞節都不當回事!”
“什麼貞潔因為我毀了?難不成若是我沒將銀票偷換掉她就能保住清白了?哼,少拿人當傻子,有老鴇在,有我沒我她都會是這個結果!鄙視你這種人,明明是扼腕自己沒能成為她第一個入幕之賓,結果偏偏說什麼是我毀了她的貞操,難道你競下了芸孃的初夜,她的貞操就保得住了?”顧少男一臉鄙夷地批判道。
“如果是我,芸孃的貞操就能保得住!”秦未央心一急說溜了嘴,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在顧少男錯愕的注視下生悶氣。
“我沒理解錯吧?”顧少男瞪大眼睛來來回回地打量起秦未央來,在某人被盯得差點兒要發火之時不確定地開口問,“如果是你的話她的貞操就保下了,難道說你、你那裡……不行?”
“醜婆娘你胡說什麼?!”秦未央聞言立刻自凳子上跳起來,衝著顧少男暴喝。
“喝。”顧少男被秦未央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拍著胸/口瞪過去,“這麼激動做什麼,不會是被我猜中惱羞成怒了吧?”
“操!”秦未央怒極之下暴出一句髒話來,臉色鐵青地指著顧少男道,“你這個婆娘少咒我,爺正常得很!”
“是是是,你正常,很正常。”顧少男撇著嘴表情“曖昧”地道。
見顧少男不信,秦未央一急便將實話說了出來:“我才沒有你們想得那麼齷齪!對芸娘爺從來沒有過那種骯髒的念頭,就算昨夜我有幸爭下了那份名額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顧少男聞言眉頭立刻擰得死緊:“你這意思是說花那一萬兩千兩就是為了與她大眼瞪小眼一整夜的?”
秦未央哼了一聲,別過頭不想理會顧少男。
“敗家子!你為了那個芸娘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家裡的名聲可以不要,家裡的錢你也不當回事了,那是一萬兩千兩不是一兩二錢,這不是小數目你懂不懂?你保她一次難道還想保她以後的每一次?荒謬!照你這樣的敗家法,我看出不了半年,秦府所有的家產都會被你孝敬到怡香院去了!為了秦家不被你敗光,你乾脆給芸娘贖身帶回府來算了!”顧少男氣憤不已地說道,她已經將改造這塊兒爛泥視為了責任,是以對他存有的這種既浪費又幼稚的想法實在不能認同。
保住一天是一天,秦未央只是想讓芸娘明白他與其他男人不同,並非是想要在她身上發洩慾望而已,他沒有顧少男想得複雜,只想著是能保芸娘幾天便是幾天,讓芸娘體會一下被男人尊重的感覺就已經算是達到目的了。
“昨夜過後,以後再想見芸娘不會花太多錢,秦府有錢,這些銀子爺還是出得起的,醜婆娘少看不起秦府的財力!”秦未央瞪了顧少男一眼後又別過頭,破天荒地表現得很耐心,繼續解釋起來,“爺只是欣賞芸娘,但不會納她進門,娘反對青樓女子進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