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爺您著想啊。”豔姨娘一臉冤枉的模樣,紅著眼開始為自己辯解,“老爺這些日子以來總在婢妾面前嘆氣,說二爺為了個花魁花銀子如流水也不著家。既然二爺對那個芸娘一往情深,那何不將她納進門來讓老爺夫人都鬆口氣?這樣有個相同出身的人,婢妾也會多個伴兒……”
秦未央聽不進去了,抬腳便往豔姨娘胸/口猛踹一腳,大聲罵道:“你只是一個妾!有何資格管主子的事?明知我娘不喜歡納青樓女子進門,結果你還偏偏不停地提這件事,你安的是什麼心?!”
豔姨娘被一腳踢倒在地,捂住胸/口痛呼,一雙媚眼即將流露出濃濃的憤恨之前立刻閉上眼睛,喘息著道:“二爺您這話婢妾不明白了,婢妾哪裡說錯了?老爺一直為二爺的事操心,夫人也為此煩心著,既然如此就將芸娘納進門來有何不妥?明明是二爺您自己迷戀花魁的!”
也就是因為受寵,所以才有膽量敢反駁嫡子,若換成普通的妾氏,根本沒有那個膽子敢得罪堂堂的嫡少爺。
“我做什麼事、想怎麼做由不得你來管,你是什麼身份,管得起我嗎?”秦未央罵完後不解氣,抄起旁邊茶几上的杯子用力往豔姨娘身邊一擲罵道,“你自己不安生存心氣人,居然還有臉說什麼為他人著想,真當自己是棵蔥了,拿你根蔥比都委屈蔥了,蔥都沒你賤!”
杯子一碎,豔姨娘嚇得趕忙抬手捂臉,唯恐杯子的碎渣子彈到她美豔的臉蛋上,自手指縫中看到秦未央又拿第二個杯子來,這下不敢再裝柔弱,猛地一挺身站起身來,臉色蒼白地哆嗦著聲音道:“二爺、二爺您要做什麼?”
秦未央沒回答,抬手便將手中的杯子再一次砸向豔姨娘腳邊,嚇得她直往後退,她退一步他砸一個,轉眼間,附近的茶杯茶壺都被秦未央砸了個遍。
顧少男在一旁瞧著直心疼那套茶具,雖說這一套稱不上古董到不了價值連成的地步,但起碼也有三四十兩銀子的,這下可好,全成了碎沫。
豔姨娘嚇得花容失色,雙腿都打軟了,眼中的不屑與不敬不見了,剩下的滿滿都是恐懼。
手邊的砸完了,秦未央找了一圈,最終視線在屋內的一個古董花瓶處頓住,春桃見狀不妙,快步躥過去雙手一摟將花瓶護住,提防地看著秦未央道:“二爺,這個花瓶是老爺花上千兩買回來的,老爺很喜歡,不能砸。”
不得已,只得打消念頭,秦未央不大情願地將視線自花瓶上移開,望向嚇得雙腿直髮抖的豔姨娘,冷哼道:“別以為生了個兒子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在我娘和我面前你只是個下人!再敢起賊心氣壞我娘,小心下次我直接拿碎碗劃破你的臉,看你到時還有沒有膽子使壞。”
豔姨娘嘴唇失了血色,忌憚地看著秦未央,對於這個向來不守規矩整天惹事的二爺她是有些害怕的,實在是他跟正常人的思維不大一樣,普通人也許會顧及著家族臉面,會看在秦老爺還有一歲大的秦未落的面子上不會對她如何,可是這個二爺不同,他連自己老婆的肚兜都敢偷,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二、二爺嚴重了,婢妾不敢再說錯話惹夫人生氣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處於劣勢必的豔姨娘僵著臉示弱道。
“下次再動歪心思之前,最好先給我掂量熱量!”扔下一句話,秦未央拋下不敢再囂張的豔姨娘,撫袖向臥房走去。
顧少男看了眼嚇得直往奶孃懷裡縮的楠楠,對已經抱得有些吃力的奶孃道:“媽媽讓我幫忙抱一會兒楠楠吧。”
“有勞二奶奶了。”實在是胳膊太酸了,奶孃沒拒絕,將嚇得臉發白的楠楠遞到顧少男手中。
“大嫂知道夫人身體抱恙的事了嗎?”顧少男問。
“大奶奶應該還不曾聽說。”
“那楠楠先交給我,媽媽去通知一下大嫂吧。”
“這……”
“媽媽放心,楠楠與我很投緣,沒事的。”
“那就拜託二奶奶多費下心了。楠小姐先跟嬸嬸玩一會兒,奶孃馬上就回來。”
奶孃走出去後,顧少男一手抱著楠楠一手撫著她柔順烏亮的頭
33、被氣著了 。。。
髮狀似不經意地問:“嬸嬸還以為楠楠在得知祖母身子不適後會回去找你娘呢,怎麼想到先找二叔了?”
楠楠眼眶有點紅,委屈地將臉埋在顧少男脖頸處嘟噥道:“奶孃說昨天二叔沒見到楠楠肯定很想我,於是我們便去找二叔了。”
“……原來是這樣。”
沒多會兒,趙氏便到了,自顧少男懷中接過楠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