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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未央見趙氏明明不想笑但偏要強迫自己笑的可憐樣忍不住偷笑,不安好心的女人生不出兒子來簡直最好不過了,誰讓她整日算計別人的?活該。
就在幾人圍在一起吃著瓜果說著話時,豔姨娘款款生姿地走過來,身後跟著她那剛一歲半的兒子還有正抱著他的奶孃。
“喲,夫人還有大奶奶二爺二奶奶們在這裡談心呢。”豔姨娘走近後笑著向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望向顧少男,“二奶奶有了身孕,婢妾還沒來得及說聲恭喜呢,婢妾在這裡恭喜二奶奶了。”
顧少男聞言對豔姨娘點了下頭,輕輕笑道:“多謝豔姨娘了。”
豔姨娘沒有要走的意思,無奈亭內沒有人招呼她進去,眼珠子轉了轉,最後拉出身後的秦未落道:“五爺還不趕緊著向你母親還有哥哥嫂嫂們請安。”
秦未落剛一歲半,不會說幾句話呢,聽到豔姨娘的話後咬著手指頭奶聲奶氣地道:“母親好、哥哥好、嫂嫂好。”
秦夫人看著秦未落淡淡地應了聲,她不喜歡這個庶子,也許是他長得太像豔姨娘了吧,所以他在她眼中沒有另外兩個庶子看著順眼。
豔姨娘沒達到目的,於是再接再厲:“五爺也向你二嫂嫂道聲恭喜吧。”
秦未落吮著手指頭疑惑地看著豔姨娘,他不知道什麼是恭喜。
“五爺就說‘恭喜二嫂嫂’。”豔姨娘教道。
秦未落舔了舔嘴唇,重複起豔姨娘的話來,無奈口舌不清楚,說出的話像是“咕嚕呀嫂嫂。”
“哈哈。”楠楠聞言笑了起來,指著秦未落道,“小叔叔羞羞,話都說不清楚,是恭喜二嫂嫂,
不是咕嚕呀嫂嫂。”
趙氏輕扯了下楠楠的袖子,讓她吃盤子裡的糕點,不讓她再理會無聊的人。
豔姨娘看出了趙氏的打算,眼中快速閃過一抹譏諷,低頭輕撫了下秦未落的臉後抬起頭對顧少男笑道:“這麼多年老爺夫人一直沒抱上嫡孫子,二奶奶可要努把力爭取一舉得男,為秦家添個嫡‘長’孫。”
秦夫人臉上露出不悅來,輕斥道:“生男生女不是誰能決定得了的,你管得未免太多了,沒事的話趕緊回去,在這裡立著做什麼?”
豔姨娘被訓斥不大高興了,低下頭道:“婢妾只是見到夫人們在此特來問下安,順便恭喜下二奶奶有了身孕而已。”
“現在你問完安了,也恭喜完了,回去吧,你一個大人在外面不怕什麼,五哥兒在外面被風吹個頭疼腦熱的怎麼辦?”秦夫人現在對豔姨娘也不客氣了,為了顧及秦老爺忍著氣最後將自己氣病了,這太得不償失了。
“夫人說得是,婢妾這就帶著五爺回去,婢妾先退下了。”豔姨娘說完後帶著正渴望地望著念念想與他一起玩的秦未落走了,走出很遠走回頭望了眼亭子,低罵了聲,“擺什麼臉子,男人心都不在你身上有什麼得意的,哼!”
豔姨娘走後,趙氏的心便平靜不下來了,那句“嫡長子”像是一個錘子砸在她的心口上,以前防秦未昭的屋裡人,怕她們先她一步生出兒子來,結果防了屋裡人,“外面”的人沒防到,出來個瑤娘,還沒等她吻口氣妯娌又懷上了,現在又要擔心妯娌生出嫡子來,嫡長子出在二房也不是好事,就算秦未央不想爭家產不貪心,但若有嫡長孫在,以後秦家的產業還不知會落在誰手上呢!
“大嫂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顧少男見趙氏頻頻擦汗坐如針氈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
趙氏一驚,放下擦汗的手勉強笑道:“我沒事。”
“大嫂可是有什麼煩心事?還是哪裡不舒服?”秦未央看了眼趙氏的臉色問道。
“我……”
秦夫人看向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趙氏,輕嘆了口氣後道:“你不舒服的話就趕緊回去休息吧。”
趙氏確實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秦夫人發了話她自是順著話頭撫了下額頭道:“兒媳是有點不太舒服,那娘您和二叔弟妹先聊著,兒媳先回房了。”
“回去吧。”秦夫人望著趙氏帶著丫環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憂慮,看了眼二兒子小兩口後又看了下趙氏離開的方向,最後暗自搖了搖頭。
顧少男知道趙氏是因為豔姨娘不加遮掩的話而心情不好的,她都能看出來了想必秦夫人也看了出來,打量了下秦夫人有些無奈兼憂慮的表情,不禁想秦未昭夫婦這麼多年來一直防著秦未央的事他們老兩口究竟是早就知道,還是覺得兄弟兩人沒什麼可爭的於是沒往那方面想?
思考了會兒後顧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