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昭吃飯的動作一頓,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秦老爺聞言雙眼一瞪:“你新大嫂要幫你娘管家裡的事,生意上的事就由少男來!不想最後你們大房和二房因財產的事反目成仇的話,就按我的要求做!”
此話一出,飯廳內氣氛立刻變得尷尬起來,這話算是秦老爺挑明瞭在防著長子一房了,現在他在栽培秦未央,又要將顧少男也拉過去幫忙,而即將進門的長媳則只能在家裡當秦夫人的下手,一切賬目都摸不到。
秦未央緊張地瞟了眼秦未昭,見他沒有流露出不悅來,心稍稍踏實了些。
“聽你爹的話!為了讓我們幾個老的少操點心,你們小輩捨棄一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很為難嗎?”秦夫人望著顧少男一臉平靜地說道。
聞言,顧少男哪敢再抗拒,不孝的帽子壓上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趕忙點頭答應:“兒媳聽公爹的,那武館以後交給別人打理,但它還在兒媳名下可好?”
“這個隨你,前提是你不要被武館的事分了心。”秦老爺冷聲說道。
“兒媳曉得。”顧少男應聲後開始思考起來,以後她不能再去打理武館的話,那隻能交給巧蓮,她打算升巧蓮為負責人,交給心腹自己放心,這樣就算有事巧蓮也可以回來後立刻告訴她。
“給你兩天的時間解決武館的事,第三天開始與未央隨我一同出門,到時我安排人手教你怎麼做。”秦老爺瞟了眼低著頭像是什麼都聽見的秦未昭沉聲說道。
“爹放心,兒媳都會處理好的。”顧少男點頭,秦夫人大病剛好,這個時候她可不敢為了什麼夢想和愛好惹怒兩個長輩。
第二天開始,顧少男就開始忙活起來,她去武館交待相關事宜,因為她和秦未央都不能再在武館了,於是又迅速招進來一個會功夫的女人,來武館學功夫的人不算多,包括巧蓮在內,三個人教功夫完全夠了。
招了新人,又安撫了學徒們後兩天過去了,顧少男開始硬著頭皮聽從秦老爺的命令去做她沒興趣又不很瞭解的事。
帶顧少男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很精明的女人,是秦老爺手下大管家的兒媳婦,很嚴厲,並沒有因為顧少男是秦家少奶奶而放鬆對她的要求,交她怎麼看賬本,怎麼核算賬目,如何辨別賬目的真假等等。
一連忙碌了幾天,顧少男與秦未央的關係居然更和諧了,因為兩個人有了共同語言,可以在晚上時一邊抱怨著白天太忙太辛苦,一邊又享受著因忙碌而帶來的充實感。
很快,秦未昭娶親的日子到了,新娘子家就在本縣城裡,秦未昭半夜三更就騎馬帶著迎親隊伍出發了。
一路吹吹打打地去迎親,到了女方家時天剛矇矇亮,秦未昭下馬,與來到門口迎接的岳父、岳母說完話後還要踢轎簾,期間要走路,他是杵著柺棍走的,雖然已經儘量走得穩當了,但畢竟不好看,女方的家人、親戚和鄰居見到後均不自覺地投以異樣的眼神。
這些詭異的視線令秦未昭感到極其不舒服,好容易撐到踢完轎簾,完事後立刻上馬離開,回去途中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背挺得筆直渾身僵著,嘴唇抿得緊緊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要辦喜事的人。
自腳受傷後,這是秦未昭第一次出門,面對那麼多異樣的眼光一時間很難接受,連回到秦家,牽著紅絲綢領著新娘子來到正廳拜堂時他的情緒也沒緩和過來。
自下馬到走進正廳這一路很多人都在圍觀著,新郎倌跛著腳杵柺棍拜堂的畫面很滑稽,好幾個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都笑出聲來了。
好容易堅持到拜完天地,秦未昭繃著臉領著新娘子進了喜房,沒有出來陪眾賓客喝酒,由秦未央這個弟弟代為敬的酒。
這大喜之日,秦未昭的喜房裡靜悄悄,秦未央則喝了個爛醉如泥,最後被人架著兩邊胳膊拖回了房……
兄弟談話
新大奶奶姓阮,年僅十七,比秦未昭小十歲,眉目清秀,稱不上多美,不過看起來給人感覺很好,眉目清秀,與趙氏比,阮氏眼神清澈真誠許多,不像趙氏似的總給人一種戴著面具的距離感。
新媳婦敬茶時顧少男也去了,將前一晚喝得大醉睡得正沉的秦未央叫起來,拉著不停打哈欠還想睡的人去上房了,給新嫂嫂的東西已經準備好,只等敬茶完畢回去時再著人將東西送去。
敬茶時顧少男發覺出秦老爺夫婦對阮氏頗為滿意,聽說當時秦未昭腳被趙氏廢掉的訊息傳出去後,很多人從嫉妒阮家攀上秦家這門親事一下子變成了幸災樂禍,令阮家陷入尷尬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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