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高興的,於是臉上也帶了一抹柔和的微笑說道,“姑娘言重了,我應該感謝姑娘才對。”
流綰有些詫異不解,“殿下此話何意……”
雲諳卻轉頭看向一旁垂頭不語的那人,繼而說道:“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
說罷,留下一臉錯愕不解的流綰,對兩人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府。”
雲諳牽著御風,步行著把兩人送入府門後,才上馬離開。
而流綰和武青悠則在進門不久,便停下了腳步,流綰剛剛一直在想雲諳那番話,這會兒才終於想明白,當即拉了武青悠,笑著道:“我的小姐,靖王殿下真不錯”
武青悠也停下腳步,朝她微笑,“的確很好,是一個讓人可以放心的朋友……”
“朋友?”流綰挑了挑眉,那笑容顯然不信。
武青悠搖了搖頭,白了她一眼,“信不信隨你……”
流綰也是極有分寸的,雖然如今已經把武青悠當做親妹子一樣呵護疼愛,但是有些事情她也不會挖根刨底,只笑道:“好好好,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
聽到這話,武青悠又氣又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自回府後,李家姐妹和容妍都紛紛送了好些禮物來,詢問她是否安好,容妍還親自上門來過一次,得知她無恙,才完全放了心,還自責了一番,武青悠只說事前誰也不知道有匪徒出沒。
接下來在武府裡,她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外面也一片風平浪靜,武青悠倒是有些好奇,經過那天的事情,莊曉嵐和徐瑩會鬧到什麼地步,畢竟以莊曉嵐的性子,若是知道徐瑩利用了她,恐怕徐瑩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可這些事情,她無從打聽,整日只在府中休閒度日,一轉眼便又過了十日,暑熱已散,天氣開始變涼了……
“小姐,京裡最近可熱鬧了……”流綰從外面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湯婆子,笑盈盈地說著。
武青悠則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看著她,“又發生什麼事了?”
流綰見她臉色發白,說話有氣無力的,比剛剛出門前顯得更加虛弱,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皺了皺眉擔憂地問了聲,“更痛了嗎?”
點了點頭,武青悠想從床上撐起來,奈何力氣有限,只虛弱地喘了口氣,便不動彈了。
流綰見她這副模樣,趕緊把湯婆子塞進她被窩裡,“快暖暖。”
把湯婆子抱在懷中,輕放在小腹上,那溫熱的感覺瞬間瀰漫全身,疼痛稍緩,那溫熱的感覺也讓她想起初潮時,雲諳曾給她送來的幾個暖壺,那幾個暖壺雖然有些粗陋,可也讓她度過了一個溫暖的初潮,若沒有那些尷尬事,她或許更溫暖,想著想著,臉色越來越紅……
流綰見狀,立馬詢問,“小姐,可是太燙了?”
武青悠趕忙搖頭,藉此掩飾自己的尷尬,又問道:“對了,剛剛你說京裡什麼事兒來著?”
流綰聽她說無事,才放了心,自己也端著凳子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皇上貼了告示出來,說是三日後興國的霓裳公主將會到達京都,這兩日京中到處都是士兵巡邏,凡是惹事鬧市的都給抓了起來,沿街還掛上了紅燈籠呢”
“是她……”武青悠突然想起雲諳曾說過的,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小姐認識?”流綰有些詫異地問道。
武青悠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沒見過她,但她也算是我的師姐。”
“霓裳公主也是先生的弟子?”
武青悠點了點頭,“不錯,還是先生的得意門生。”
“原來是這樣,可是……她突然來雲國做什麼呢?”流綰好奇地問道。
武青悠撇了撇嘴,抱緊了被子下面的湯婆子,“我怎會知道呢”這般躺著,睏意一會兒就席捲而來。
流綰見她睡意上來,便不再說話,悄悄起身,去櫃子裡取出做到一半的秋裝,又坐回床邊,守著小姐繼續縫製起來。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醒來時,天色已經發黑,她也睡得渾身綿軟,但是小腹的絞痛已經消失,力氣也隨之恢復不少。
流綰正穿針引線,聽見動靜,便停下手中針線,抬頭看她,“小姐醒了……”
武青悠打了個呵欠,慢慢坐起來,看著她道:“這麼黑了,也不點個燈,小心眼睛,”說完又看了看天色,“竟然睡了這麼久。”
流綰把衣服針線放到一側,才起身伺候她起床,“剛剛房裡還有點子光,就想湊著再扎兩針。”
武青悠在她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