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靜靜地看著鮮血從男人身體裡慢慢流出,直到那鮮血流動速度變緩,她才回過神來。
透過男人,她好像看到了武青悠得意暢快的笑容,一時間,心中湧動著狂烈的憤怒和痛恨,憤怒的是自己明明佈置好了一切,卻讓武青悠逃了,自己落到這種地步,痛恨的是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武青悠,這一次是我徐瑩錯估了你,但是今日我徐瑩所受之辱,他日必十倍奉還
她明豔的臉上折射著狠厲的光芒,指著地上的男人對南珠說,“愣著做什麼?還不拖出去餵狗”
南珠身子一顫,卻按著徐瑩的要求把男人慢慢往外拖去。徐瑩沒有離開,外面有她的人,此後的事情自然有人善了。
自她懂事起,便知道一個人的出生會決定她一生的命運,如她那些嫡出的姐姐們,一個個嫁入高門,而如她這般庶出的子女,即便再受寵,也不過嫁個庶子或者小門小戶,論才論貌,她徐瑩哪一點比不上他們?憑什麼她就要被一個出生束縛住?這些年來,她一直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偏偏讓武青悠發覺了她的動機。
在武青悠大聲奚落自己不過一個小小庶女的時候,她便發誓,今生今世,她一定要做那人上之人,即便她武青悠,也不敢隨意地辱罵她
南珠按徐瑩的吩咐,讓人把那慘死的男人拖出去餵狗後,才顫顫巍巍地回了房間,徐瑩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回過頭來時,不僅面上沒有半點波瀾,就連雙眼裡也好似古井一般,南珠心中一跳,覺得小姐有什麼地方變了,雖然她不在像剛剛那麼冷厲狠辣,可這樣無波無瀾的模樣,卻更讓她害怕。
“處理好了?”
“是,小姐,”南珠小心翼翼地回答。
“這房間裡也好生收拾一下,”說著一大步踏過地上有些乾涸的血跡,突然又似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剛剛你們為何又突然回來了?”她問的是徐子凌明明已經把他們支走了,為何恰好在那時又轉了回來。
南珠因為驚嚇倒忘了這事,聽到徐瑩問起,才說道:“回小姐的話,是外面守著的人進來傳話,說是靖王雲諳帶著人在附近出沒,看樣子似在找人。”
南珠的話音剛落,徐瑩猛然轉頭瞪著她,“為何不早說?”
南珠心中想說,一進來就發生這樣的大事,後來她又被迫殺人,早嚇得忘了那茬,可她看到徐瑩的模樣,一個字也不敢抱怨,只一個勁地討饒:“小姐,奴婢錯了……”
見她害怕的模樣,徐瑩臉色微微變了變,最後擺了擺手,“罷了,快說此時過去多少時間了?”她問的是距離雲諳找人過去了多久。
南珠見小姐沒有動氣,才暗中鬆了口氣,對她說道:“不到兩刻鐘。”
徐瑩聽後,點了點頭,臉沉如水,似在深思,過了片刻方道:“你趕快吩咐人把這裡處理乾淨,一點痕跡也不能留。”
南珠也知道事情緊急,連忙點頭,往外走去……
在南珠走後,徐瑩則走到床邊,遙遙看著高低起伏的屋簷,眉目低沉。
不多時,南珠便帶著人進來了,幾人手腳非常麻利,很快就把屋子裡的血跡,以及其他痕跡抹得一乾二淨,徐瑩仔細地檢查一番後,點了點頭,“好了,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留在百花閣外放風的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小姐……”
徐瑩見是他,心中微微一亂,問道:“有什麼事慢慢說。”
那人吸了口氣,才道:“小姐,不好了,靖王帶著人在百花閣裡搜查,馬上就要搜過來了。”他語氣急促,顯是被嚇著了。
“慌什麼慌……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立馬帶著其他人從後門離開此處。”
“後門也被靖王的人封住了。”那人苦著臉繼續說道。
徐瑩冷冷一哼,“我養你們這些人,都是養了一群飯桶嗎?靖王來此只是為了找那人,你們裝作ji院的人,混跡在人群裡就行了,無須慌張,凡事有我在”
她這番話,無疑給眾人打了劑強心針,慌亂的下屬們才慢慢平息下來,各自按照徐瑩的吩咐散了去,沒多久,屋子裡就只剩下徐瑩和南珠兩人。
徐瑩轉過身來對南珠道:“過來幫我整理下儀容。”
南珠應了聲,快步走過去,先是替她理順了衣服,又散了髮髻,熟練地綰起來,一面綰一面說道:“小姐,我們在這裡,靖王找過來怎麼辦?”
徐瑩坐在凳子上,雙手交疊在腿上,“只要武青悠不在此,他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徐瑩說完,南珠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