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女人的名節何等重要,就算她爹不相信,可一會子來個陌生男人,侮辱了她娘,那她娘也絕活不成了!
她目光冷冽,換做以前的周姨娘母女肯定被算計得死死的,只是她來了,一切都不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敢算計她,她豈能不還以顏色。
現在最重要是離開這裡。
慕容薇看了看四周,腳步極輕地走到佛龕前,把那木質的佛像拿在手中試了試,重量適宜,正合用。
她也不在乎得不得罪佛祖,現在也只有這東西適合當兇器,先保命再說其他吧。
外面守著的婆子正緊張地兩隻眼來回張望,忽然聽到屋裡“砰”的一聲重響,嚇了一跳。
鬧鬼啦
她推開一道縫,卻一看堂屋的三姑娘不見了,只有一把太師椅跌在地上。
這一驚非同小可,張婆子驚慌地跑進正堂,一見佛龕也不翼而飛,本就心虛的她頓時嚇得匍匐在地:“佛祖饒命,不是我要這麼做的!”
忽然後頸一痛,張婆子眼前一黑昏將過去。
慕容薇手拿佛像,氣喘吁吁,真不行,這身體太差,只是這麼點在以前簡單的動作,竟費了她不少力氣。
正想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慕容薇躲到了門後,看到一個婆子朝這邊快步走來,身後沒人。
定是那孫婆子了,看來那男人還沒來,不過肯定也快了。
孫婆子走近房間,忽然看到房門開了一扇,一驚,疾步往前,卻見房內只有張婆子跪倒在蒲團上。
“張媽媽,你怎麼了,張媽媽,三姑娘呢?”孫婆子上前彎腰,剛要扶起張婆子,慕容薇無聲無息地靠近了她,佛像朝她頸後一砸,直接將她跟張婆子送做堆,一併做個佛前虔誠婦人。
慕容薇把佛像放回佛龕,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佛祖勿怪。”
她沒時間耽擱,倒了杯茶水,直接往床/上昏睡的周姨娘臉上潑去,接著掐著她人中,不過片刻,周姨娘便睜開眼睛,看到她,一臉迷惑。
“薇兒?你不是還病著麼,怎麼起來了?”周姨娘閨名雲娘,還不到三十歲年紀,生得極美,一副書卷氣的樣子,眉間總是籠著輕愁,此刻蹙眉的樣子倒有點病西施的味道。
慕容薇顧不得憐香惜玉,直接扶起周姨娘:“先別說這些了,娘,我們先離開這裡。”
周姨娘驚慌地捂住她的嘴:“可別亂喊娘,被人聽到就不好了。我們——這,這是哪兒?”
“先出去我再與娘說。”慕容薇拿起那裝滿細軟的包裹,扶著周姨娘下床,周姨娘還搞不清楚狀況便被她扶著出了這房間,眼前是個四合院,主屋三間,兩旁還有東廂房和西廂房,院子裡鋪著青石,兩旁種了幾桿修竹,花壇裡種著時令鮮花。
這裡本是相國寺招待香客的地方,本極清淨,並沒有人。兩人出了院子,前面是個花園,花園旁開了幾個月洞門,通往別的院子。
她們本來是住在東邊的春園,卻被人給移到了西園,現在春園是不能回去了,誰知道那些丫鬟僕婦誰是內奸。
“薇兒,究竟出了何事?”周姨娘這會兒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拉著她的手問。
慕容薇拉著她出了花園,這邊是相國寺的後山精舍,她撿了個偏僻的假山躲起來,這才有功夫回答周姨娘的話。
“大夫人給我們下了藥,讓人找一個男子過來……然後來捉姦。我醒得早,聽到外面的人說話,就打暈了她們。”
周姨娘先是驚,再是怕、驚慌,掩面哭起來:“她怎麼能……這是要我死啊,怎麼辦?我這些年已是小心再小心,她為何還非得要我的命?”
薇兒救母
慕容薇嘆了口氣,周姨娘一看便是那種沒什麼野心的女人,好似黛玉多愁善感,哪懂什麼爭鬥,這會兒出了事便全沒了主意。
“娘,沒事,現在我們出來了,她的算計就落空了。”
“那我們現在回春園去嗎?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可,我們被下藥,誰知道身邊的人有沒有問題?”
周姨娘有些茫然:“怎麼會呢,她們都是我身邊多的老人了,我從孃家帶來的,丫鬟也都是家生子……”
慕容薇搖頭,“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還收買不到人?現在我們既不可回去,也不能裝作未發生事情。萬一待會父親來時,她們見不到我們母女,指不定誣陷娘跟人私奔了。”
“那便如何是好?”
“現在不管其他,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