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像老子說的那樣“小國寡民,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吧?
慕容薇不以為然,“還是想法子看看做些什麼生意為好。”
月姑也不懂這些,她只覺得買地最保險,不論什麼時候,地產總是不會丟的。
慕容薇哪裡知道別人怎麼想,看了會賬本,隨即便丟下了。
自個在西次間小書房裡練了會字,然後又寫寫畫畫,想了想什麼生意能做。
想來想去,慕容薇又覺得這樣閉門造車也沒甚用處。
綠兒在一邊給她磨墨,慕容薇忽然道:“綠兒,我想去郊外莊子上住個幾天。”
綠兒怔了一下,隨即道:“王妃不如去王府的皇莊,郊外的莊子畢竟還是不如那裡。再說安全上也……”
慕容薇搖搖頭:“安全能有什麼問題,還會有人行刺我不成?咱家郊外的莊子不也是以前野遊的時候留下的,早些派人過去準備些,收拾收拾。”
綠兒有些詫異:“王妃怎麼突然想去郊外住了?”
慕容薇靠在椅背上,放下筆,嘆道:“就是心煩得緊,想出去散散心。”
蕭明睿不在府裡了,她好像也沒了精氣神。
以前他在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她才忽然感覺到,那個男人就像個頂樑柱一般,沒了他,她一個女人也成不了一個家。
綠兒和香玉幾個丫鬟默默地伺候她睡下了。
慕容薇讓人在床頭留了盞燈,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她拿了書看了會子,是一本宋詞,信手看去,便是李清照的詞。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慕容薇一看,便勾動了思緒,悠悠然嘆了口氣。
怎麼她如今,竟也像易安居士那邊多愁善感起來?
本以為自己不會為此傷感,可此刻她卻不由得開始思念起丈夫來。
他現在到了哪兒了?
按時辰怎麼也到了通州了吧……
慕容薇不知自己是何時睡下的。
夜半時分窗外的蟲鳴也漸漸小了,蛙鳴陣陣,六月的天娃娃臉,忽然夜雨而下,雨打芭蕉,叮咚作響。
慕容薇伸手朝旁邊摸去。
半晌,卻只摸到冰冷的涼蓆,不由得心中一寒。
抱著錦被,她靜靜地聽著窗外雨聲風聲,怎麼也睡不著了。
孤枕難眠,以往不曾在意過,現如今才發覺沒了他,一個人睡在床/上是多麼寂寞難熬。
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慕容薇搖了搖頭,喃喃道:“看來我真的要找點事兒忙才行,不然這說不準等他回來,我真的要人比黃花瘦了。”
夜雨瀟瀟,一夜風雨,縱有落花泥濘碾作塵,更有那花兒經過一番風雨洗濯過後反而更為嬌豔欲滴。
翠色的竹葉在雨後越發蒼翠,院中的百花猶自盛放,沾露欲溼衣,此刻踩著晉人木屐行走在青石鋪就的小徑上,踢踢踏踏的清脆腳步聲更顯悠閒空靈。
慕容薇徑自行走在小徑上,早起散步,雖說蕭明睿不在,不過她倒是更自在了些,早上起來鍛鍊之後散步賞景,頗有幾分悠閒雅緻。
蘇德急匆匆地走進來,見了慕容薇,忙道:“王爺方才使人送了信來。”
慕容薇喜道:“哦,王爺到了何處?”
“昨日是在通州歇下,如今已起行了。”
慕容薇接了信看著,那冤家倒是言簡意賅,只道是到了通州,平安勿念。
慕容薇看得生惱,哼了一聲,收下了信。
還真是字值千金呢,就不能多寫點兒字?還是怕費了墨水?
雖然知道這是他慣常風格,她仍舊心中不快,只是她不想承認才離了一天,自己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蘇公公費心了,王府外院的事兒,還得你和李先生多多照看。”慕容薇笑著說。
蘇德擦了擦汗:“這是老奴應該做的,王妃客氣了。”
嚐個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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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薇笑著聽蘇德說了些王府的事情,回頭進了房,有些悶悶不樂。
蕭明睿離府過了兩天,慕容薇招了自家陪嫁的管事進王府回話。
他們這些人是沒資格直接面見慕容薇的,慕容薇在正殿的偏殿見了他們,隔著屏風回話。
鄭嬤嬤和月姑都侍立一旁,鄭嬤嬤問道:“幾位管事,王妃今個招你們過來,也不是為了別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