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問站在他身邊,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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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薇回了王府,一切如舊。
她從大興的莊子上又挑了幾個小丫鬟,都交給鄭嬤嬤調教去了。
王府裡的人她暫時不能確定她們的忠心,還是從自己莊子上挑出來的好,這些小丫鬟是一張白紙,本來就是她的人,她們進了王府也只有她這一個主子。
蘇德派人去查訊息,等訊息查出來,情況跟韓問說的差不多。
他是揚州齊家的四公子齊問,上面有三個哥哥,一個早夭的,老二和老三都是嫡出,他是繼室所生。這一回揚州齊家老太爺猝死引發了內亂,老二老三拿出了證據指責他聯合岳父家謀害父兄,險被家法處死,其妻當時懷胎七月,因此事早產動了胎氣難產而死,一屍兩命。
齊問重傷了三哥,逃亡離開揚州,至於去了哪兒,到現在揚州齊家的人還在尋找。
他們家的人生意做得大,雖說在北方的勢力不及通州張家,但要找個人也是會讓現在改名的韓問很難躲避。
如今他託庇了她手上,只是此事到底是人家的家務事兒,而且謀害父兄這罪名可著實不小。
他是不是冤枉的她是不清楚,她又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弒父的人吧,他想東山再起,報仇雪恨,洗刷冤屈,這事兒還得隱秘的來。
若被人知道了,總是不妙。
慕容薇一想,此人看來還是在幕後操作事情的好,最好不親自出面。
這種大家族內鬥的事兒,內中恩怨,她也沒興趣瞭解。
蘇德又遞了封信來,“王爺讓人送了信來,現在王爺還在路上呢。”
這走走停停,到了一個地方,地方官府還要迎接,蕭明睿還要考察地方防洪諸事,忙碌的很。
慕容薇拿了信拆開來看,見他果然問了自己叫人查齊家的事做什麼,抬眼看了看恭敬的蘇德,早知道這老傢伙會跟蕭明睿說的。
她也沒打算瞞著他。
這事兒原本也是打算叫他知曉的。
蕭明睿提筆寫了封回信,說了說家裡的事兒,叫他安心辦差,又把韓問的事情跟他說了。
蘇德拿了回信走了。
慕容薇無趣地靠在窗前的美人靠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書,想了想自他走了竟有半個月了。
自己前兩天還辦了個宴會,參加了幾個宴會,認識了些新朋友,結識了些官家夫人,入宮了幾次,陪惠妃說說話。
這樣的日子也真是無趣得緊。
她也是忙碌的,每日裡也很多事情等著她辦呢。
可是晚上到安歇的時候,春閨寂寞,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由得越發思念蕭明睿。
偏偏那個冤家一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直讓人為相思形銷骨瘦。
她越發思念他,思念他的體溫,思念他的笑,思念他的氣息。
相思始覺海非深,本以為自己足夠獨立,可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還是一個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為情所困的女人。
“綠兒,你讓人去肖家莊傳個話,讓他就地在肖家莊弄個作坊製作胭脂水粉,至於錢物和使用的東西,我會派人送去,讓周方給他幫忙。”
男人不回來,她只好把心思寄託在事業上了。
除了每日的內務,她也就是花時間在製作護膚品上面了,做做面膜,鍛鍊鍛鍊身體,小日子過得也有聲有色的。
綠兒應了下來,雖說她實在不怎麼看好那個韓問,但是主子答應了,她還能說什麼。
慕容薇在韓問給她的計劃書基礎上加以改進了一些,讓綠兒親自送去肖家莊。
雖說開始肯定要投入較大,不過她自家有自家的門路可以銷售,倒也不懼。
時間如白駒過隙,如指尖的流水,慕容薇讓人在肖家莊弄了個作坊,隨著時間,這作坊也弄起來了。
韓問的確是這方面的行家,在他的指點下,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招聘人手和香行師傅的事兒都由他安排了。
慕容薇也就是出個錢和地方,當初給他的合同是給了他一部分的股份,如果真能賺錢的話,韓問自然也能累積不少錢財。
這天慕容家老太爺生辰,慕容薇也回去祝壽了。
慕容府今日中門大開,來來往往的朝廷官員絡繹不絕,老夫人這兒也不時有許多誥命夫人,公卿夫人前來道喜。
大嫂雲霞已經顯懷了,老夫人怕她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