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變,眼神有些猙獰:“你說什麼,他真的讓那個濺人做了平妻?我就知道,他早就說……這個沒良心的,把我扔在這裡,卻給那個濺人提位置!”
大夫人氣得臉色漲紅,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過去。
慕容蘭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又是揉胸口又是順氣的,好一番才讓大夫人恢復了正常。
慕容蘭看母親這個樣子,想到家中的煩心事,不由嚶嚶哭泣起來。
“好孩子,娘沒事,事情都發生了,再說也沒用了。怪我不小心著了道。”
大夫人陰狠地說著,她算是想明白了,那天的事情怎麼看都是自己被人給算計了。
至於是誰算計的,卻是每個人都有嫌疑。
慕容蘭用帕子捂著臉,嗚咽著說:“女兒不是說這個……是風鬱,他太過分了。”
大夫人皺眉,看女兒哭得這麼傷心,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風鬱怎麼了?這四月馬上就要殿試了,之前保和殿還要舉行一次考試,他不是忙著讀書麼?”
慕容蘭恨恨地說:“若他真是讀書,那卻是好了。那個沒良心的混蛋,我才嫁過去多久?他那天不知道怎麼的,瞧上了一個新晉的丫鬟,非得收了房。”
大夫人蹙眉,“這才新婚他未免太過分了。不過到底只是個通房丫頭,看上就看上了,以後看不順眼你打發了就是。”
慕容蘭臉色漲紅了,惱得咬牙切齒,嬌媚的臉蛋都有些扭曲了。
“是那個丫鬟長得有幾分像慕容薇那個小蹄子,還頗機靈。風鬱那個混蛋他這幾日可不是泡在那丫鬟處。我,這讓我怎麼有臉見人!”
慕容蘭想到此處心中惱恨無比,既恨風鬱無情,又恨慕容薇勾yin了風鬱。
如今當了洛王妃不說,居然還讓風鬱念念不忘。
想及此處,慕容蘭就悲從中來。
大夫人也沒想到是這麼回事,半晌氣得手都發抖了。
“這個風鬱是太過分了,難道當我慕容家無人了?娘定給你討個公道!”
“娘,咱們娘倆怎麼命這麼苦!”慕容蘭撲進大夫人懷裡,兩母女一時間哭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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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半朵,各表一枝。
這天下有人高興自然就有人傷心。
蕭明睿抱得美人歸自然是春風得意,那邊廂蕭景瀾卻是低沉頹廢。
這時候他正靠在窗旁,手中拿著個酒壺,俊美的臉龐帶著幾分醉意。
“師兄,這日子實在沒趣得緊。回頭我事情辦完了,跟你回武當山當道士去。早點成仙,也省得受這些世間之苦。”
他仰頭喝著壺中美酒。
柳輕塵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奪過酒壺扔在一邊,“行了,別喝了,瞧瞧你這些日子像什麼樣?既然人家不喜歡你,為何不放下?貪嗔痴念,不過都是魔障而已。你若是看開了,說不定能入道了。”
蕭景瀾揪著他衣袖道:“我難受,我難受你知道嗎?”
柳輕塵搖了搖頭,他是不能理解這人間情愛,不過看師弟這副模樣,他覺得自己還是趁早遠離此地的一切回武當山為好。
免得惹出什麼是非來。
“你真的那麼喜歡她,為她能放棄一切?能放棄報仇嗎?”
蕭景瀾怔了怔,苦笑道:“是啊,我真的愛她那麼深嗎?好像也不算,那我為什麼這麼不舒服呢?我不能放棄報仇,可我也不想放棄她啊。”
柳輕塵搖頭:“既已定了,就不要再執念了。該放下就放下吧。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蕭景瀾站了起來,身形有些歪晃,“我現在就想大醉一場。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柳輕塵無言地看著他。
師弟真的醉了,這都說起醉話了。
“你真當自己是酒中仙了?”他無奈地將蕭景瀾拖到軟榻上,見他昏昏欲睡,蓋上被子出去了。
到了門外,恰看到蕭景華下了馬到了金玉齋外。
“那小子呢?”
“喝醉了。”柳輕塵無奈道:“看樣子他這次的打擊頗大。”
蕭景華沉默了片刻,道:“還要多謝柳兄照顧舍弟,我這就帶他回家。”
柳輕塵點了點頭,幫著蕭景華把蕭景瀾送上馬車。
蕭景華看著睡著的弟弟,也是嘆了口氣。
還能如何呢,如今人家婚期都定了,他還能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