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薇心中光明正大的,自然不在乎眾人的眼光。
大約巳時的時候,風鬱和慕容蘭被慕容甫接回了慕容府。
風鬱進了正屋時,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在,慕容家幾個姐妹兄弟也在。
風鬱一身湛藍的刻絲暗紋繭綢直綴,身形挺拔出眾,而一邊的慕容蘭已換成了婦人髮式,額前的劉海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烏髮上簪著的鳳嘴銜珍珠步搖垂落九串珍珠,香腮紅潤,渾身倒是多了分少婦的羞澀和甜美。
倒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風鬱按禮行了半子的跪拜之禮,老夫人笑著說:“好,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跟蘭兒的婚事也是自小定下的,如今既已成親,當是夫妻和美才是。”
“祖母說得是,風鬱一定謹遵教誨。”
老夫人又看向慕容蘭:“如今既已嫁做人婦,當要相夫教子,克勤克儉……”
“孫女兒省得了,謝祖母教誨。”
老夫人各自說了些話,無非是夫妻二人和睦相處之類的。
慕容薇懶洋洋地看著,見風鬱夫妻二人起來了,在一旁的黃花梨圈椅上坐了,跟老夫人他們閒聊著。
風鬱偶爾目光轉向她,眼底有些黯然。
好像有些時日不變,她似乎又長開了,小臉上的一些青澀去了,多了幾分從容和優雅。
像從花苞悠然綻放的鮮花,兀自盛放著屬於自己的美麗。
如今二人早已經是不可能了。
風鬱卻是不知,慕容薇最後是跟洛王在一起了。
她如今果然是沒做了妾,得了個更尊貴的位置。
怪不得,自己給的平妻她從來沒入眼。
對她來說,倒更像個笑話吧?
風鬱心中很是複雜。
慕容蘭似心中正甜蜜得意,忽而看到風鬱的目光,心中頓時像被澆了盆冷水,氣得狠狠撕帕子。
這個狐狸精,都這會了,還勾yin風鬱!
慕容蘭惱恨得很,心中更恨更怒。
且見風鬱的模樣,心中更氣他花心,有了她這個嬌妻,倒貪圖妻妹,還是個已訂了親的妹妹。
怎讓她不生氣?
慕容薇敏銳地察覺到了慕容蘭一閃而逝的恨意,峨眉輕蹙,心想,這個風鬱也不知道幹什麼呢,這不是給她找事嗎?
慕容薇心中甚是不快。
風鬱沒坐多久就被慕容甫帶去書房了。
等中午慕容老爺回府,他還要去拜見岳父大人的。
老夫人讓人準備了宴席,姐妹們聊了會天,慕容蘭臉色不甚佳,大夫人以為她是有些倦了。
待開了席,分男女格開了一個屏風,但畢竟是一家人,也沒那麼嚴格。
慕容蘭心中想著事,這頓飯吃得也沒什麼滋味。
等飯畢各人離開,慕容蘭跟母親回去說話。
“你今個是怎麼了,臉色似乎不太好?”大夫人問道。
慕容蘭咬牙切齒地說:“還不是被慕容薇那個小賤人氣得?”
說罷便把風鬱老是盯著慕容薇看的事說了。
大夫人眼神更寒了,“這個風鬱怎麼這麼拎不清?你跟他可才新婚,他也不注意些。那個死丫頭如今也是快要嫁人的了。”
慕容蘭氣道:“娘,我怎能眼下這口氣?您定要替我教訓她。如今我是不在府裡管不了她了,可娘您能啊。”
大夫人蹙眉道:“你以為我不想教訓她是怎的?只是如今的情況你也知道,若是讓她哪兒損了傷了,洛王那能善罷甘休?”
慕容蘭恨聲道:“那就從那個狐媚子的娘那下手,那個女人不是仗著懷了孩子麼?”
大夫人聽此話,她何嘗不覺得那個孩子是眼中釘肉中刺,只是之前試探幾番全無好法子。之前因為天氣冷免了周姨娘的請安。
如今天氣卻是好了,她再不來請安卻是沒了藉口。
但大夫人不會故意操勞她,自然要想個合適的法子。
慕容蘭聽了大夫人說的法子,便也不再鬧。
“哼,就讓那個賤種先踢她還還債好了。”
慕容蘭想到這裡,心中的窒悶感似舒了胸臆,感覺好多了。
大夫人嘆道:“蘭兒啊,你回頭還是好好照顧風鬱,他不過是一時貪了新鮮,年輕的男人不都是這樣?等慕容薇成了婚,自然也就不再想了。你大可選個通房給他,也好能拿捏住。”
慕容蘭聽著不甚高興,她哪願意選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