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是認為洛王此舉是針對謠言而來,不管如何,只要他有了子嗣,在朝上也是起碼不會讓人再左右搖擺了。
怎麼看來,也是利大於弊。
蕭明睿卻是心中惶恐至極,想到妻子此刻定是知曉了此事,頓時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回去!
工部侍郎看蕭明睿臉色不似喜色,反倒添了憂色,便是稀奇得很,詫異地問道:“王爺可是擔憂過甚?”
建武帝也把目光看向兒子,手裡把玩著一塊玉如意,眸中精光盎然。
蕭明睿收起起伏的心緒,勉強道:“兒臣只是頭次聽聞此事,有些神思不屬,不知該如何是好,因此上有些失態,還請父皇見諒。”
建武帝大笑道:“你這小子,這也不怪你,畢竟是第一次麼。以後自然就習慣了。好了,朕看你也是坐立不安了,先且回去休息吧。”
蕭明睿實在也不想待下去了,便推辭下去了。
剛一出來,他就沉了臉,急迫地問小路子送信的人何在。
小路子連忙道:“是師父派了張得送的信,奴婢讓他在您的住處等著了。”
蕭明睿大步流星地回自己暫居的院落,心中著急上火。
他不知道為何便有種驚慌失措的感覺,原是沒料到這個愛春居然在他出京城的時候暴露出此事!
現在他不在,沒人解釋,薇兒會作何想?
她肯定會誤會了,又或者舍他而去!
想到此處,蕭明睿也是心肝俱裂,內心中湧起一種即將失去珍愛之人的恐怖預感。
待回了房,果然看到張得在此守候。
見了禮,他便劈頭就問:“王妃呢,王妃如何了?”
張得目瞪口呆,還以為王爺開口要問愛春呢。
小路子忙說道:“張得,快說說,王妃現在如何?”
張得連忙道:“奴婢昨日得了訊息就被蘇公公派來了,一路急趕,今日才到了此地。我來的時候王妃還是閉門不見人,只是讓蘇公公安排愛春,不是,魏氏的起居。”
蕭明睿眼角一跳,駭然想道:“糟了,薇兒定是深恨我。”
若她是大發雷霆,就是毆打了愛春,或者打罵了蘇德,他也不會反對或者意外。
可是,偏偏是如此安靜的模樣,閉門不見,只讓人安排愛春的起居,顯然是怨恨他行為,心灰意冷,再不想見。
這還是昨日,今日豈不是要回孃家去了?
蕭明睿心臟欲裂,抓住張得厲聲問道:“說,當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張得見王爺怒髮衝冠,雙眼發紅,臉色如修羅夜叉般駭人,一時間真個嚇得差點軟倒在地。
“主子,主子咱們還是進去再說。”小路子一邊安撫著,他也是對主子現在的模樣十分恐懼。
說到這裡,小路子便是不解了,既如此深愛王妃,如何做此事?
蕭明睿沉著臉進了屋中正廳坐下,張得好不容易鬆口氣,這才一口氣把當日他所知的事情說了。
他只知道前面愛春和香桃鬧了起來,後來她們進屋去談,到底談了什麼就不得而知。
後來愛春就出來了,看起來甚是狼狽,但王妃並沒有為難她,只是讓人安排她休息。
“蘇公公去見王妃,王妃不見,只是公公打聽到王妃那要人準備傷藥,好像是王妃怒極把手給弄傷了。”
蕭明睿砰的一拳砸在那黃花梨圓木桌上,頓時震得茶壺碎裂在地,那厚實的圓木桌也被這大力給震得差點碎開。
“該死!那個賤婢!焉敢欺我王妃!”
蕭明睿大怒,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想到慕容薇盛怒之下不知道聽了那個女人怎麼編排,把手都弄傷了,便是心疼至極,想她此刻定是傷心至極,又想立刻趕回去跟她解釋清楚。
本來蕭明睿是打算等他回了京城之後,安排得當之後再跟慕容薇說的。
他本來不想她為這些事擔心,更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哪怕他沒有肉體上的出軌,但是名分上,表面上確實如此。
這件事極其隱秘,他根本不會跟別人商議。
因此上,便是闔府上下,也是無人知曉其中內情。
蕭明睿恨極,他不是傻子,怎不知道愛春在其中搬弄是非,故意把事情鬧大?
他尤其恨愛春未經同意自作主張,竟敢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懷孕之事給暴露了。
不過他是手上的一顆棋子,一個自甘下賤妄想攀龍附鳳的女人,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