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的目光劃過湯瑾言,瞥了一眼青年,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不送。”
情況本來都好轉了,這是為什麼!
湯瑾言感受到了命運巨大的惡意……或者說是病毒的惡意。本來倖幸福福地陪著美女一起看電視,還幫忙看門了!結果楚風袖出去一趟,回來就有了新寵,是那隻貓的錯還是那個人的錯!
親身體會過一回病毒感染後的威力,湯瑾言對變成齊疏桐那樣敬謝不敏,對這份工作自然也就更上心。本來這回想著矜持一點不要告白了,沒想到對方會誤會這麼多,難道必須出動殺手鐧?
“我不認識他。”湯瑾言誠懇地注視著楚風袖,“他是你的跟班嗎?”
楚風袖認定她是在裝傻,對問題不予回答。
另一位,則正在苦苦思索如何解釋這天大的誤會。杜庭實在找不到誤會的源頭。他沒有和這個陌生女孩說過一句會讓人浮想聯翩的話,也沒和對方靠的太近,除了認識這張臉以外交流也少的可憐。杜庭當然不會猜到真相,他只覺得,湯瑾言有刻意接近楚風袖的嫌疑,或許是她說了什麼。
在寵物店蹲守到楚風袖,得知這個人挑明瞭她的身份,杜庭心中懷疑越來越盛。
要是湯瑾言是個男人,還可以用看上楚風袖的外貌於是大獻殷勤解釋,但她偏偏是個女的,還硬是賴在楚風袖的身邊。杜庭有幾個想法,自戀一點的比如湯瑾言看上的是他,知道他和楚風袖的關係挑撥離間;現實一點的,湯瑾言是個小報記者面臨炒魷魚危機,來纏著楚風袖找爆炸新聞了。
至於上回湯瑾言說的告白,杜庭根本沒當真。
察覺到杜庭不喜歡自己,湯瑾言很無所謂,對方不待見她,她又何嘗看得上他。再說了,任務目前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早點解決楚風袖的問題才是真理,其他的人……當成蘿蔔就好了。
“風袖,為什麼你覺得我和她在交往?”先找到症因再對症下藥,杜庭堅決不想讓別人破壞他的感情。
楚風袖臉上閃現很細小的一絲迷惑,又被嘲諷取代:“那天早晨,你不是第一回見到她。而且幾次三番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插入,難道不是在擔心我為難她?可惜你多慮了。”
被誤會二人組聽得呆住,目光交流一下,同時哼地撇開頭。
“我怎麼會看上他。”
“我怎麼會看上她。”
兩人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杜庭說得很有道理,少見有人放著絕色青梅竹馬不要,非去喜歡平凡路人;湯瑾言也說得很有道理,少見有人會傾心妨礙自己,甚至有可能把自己推向火坑的陌生人。
湯瑾言補充說明:“我和他在那之前只見過一面,超市的時候,看他買咖啡的樣子太狂熱了,就多看了幾眼。”
杜庭作證:“就是這樣,我和她沒說一句話。”
兩人“一唱一和十分合拍”的模樣,讓楚風袖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作為青梅竹馬,她瞭解杜庭就喜歡麥斯達牌速溶咖啡的古怪行徑,也明白那樣的杜庭在超市裡回頭率百分之百,但是……
女人的直覺,楚風袖認為這兩人純粹是做戲。
要讓湯瑾言聽到了她的心聲,可能會大呼冤枉:她早知道那天絕對絕對不和湯慕恩去超市,絕對不要回頭看那個誰一眼,也絕對會挑對時候找楚風袖秉燭夜談的。那不是直覺是病啊!
“杜庭,你喜歡她我沒意見,只要別再來找我。”
相處十六年的友誼,什麼時候摻進了陌生的情愫?楚風袖望著那張俊秀的臉,一時恍惚,從稚氣可愛的模樣蛻變成今日,好友身邊卻站上了別的人。
壓抑下那絲難過,不知何時,本來淺淺的愛意已經化作與心臟相連的線。楚風袖緊緊地抿起嘴,手下波斯貓的溫熱慢慢安撫了她。
糟了。
也許杜庭沒有那麼敏感,可湯瑾言都要淚流了。她發覺楚風袖其實沒有表面說得那麼輕鬆,自己也不禁傷感起來,這兩人以前一定非常接近戀人,所以楚風袖認定杜庭轉戀他人才會痛苦。
湯瑾言咬咬牙,必須解釋,要這兩個真分了她不罪人一個了麼。
想讓楚風袖相信兩人之間全無關係,湯瑾言覺得單靠辯解是說不通的,現在楚風袖說白了可以算個病人,和病人講道理怎麼能講明白。既然這回兩人似乎情投意合,她告白一下,楚風袖也不會一下子改變性向也要喜歡她吧?
光是告白,能不能打破這個局面呢?
湯瑾言靠近對面沙發的楚風袖,突然湊過來的臉,讓楚風袖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