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對展鴒道:“展姑娘,你這豆腐『乳』的滋味甚是可口,這裡有的賣嗎?我順道帶些家去給老爹老孃嚐嚐。”
“本不值幾個錢,你們大老遠的幫我忙活了一整夜,我這就叫人給你們裝上。”
說著就叫李慧用裝泡菜的那種小罈子裝著豆腐『乳』,每個罈子裡裝了十幾塊,每個人都有。
分明沒出多大力,這又吃又住又拿的誰也過意不去,於是夏白帶頭,每個人都掏了錢。
“一碼歸一碼,這錢你得收!”
“本不值什麼,咱們是朋友,我愛送給你們還不成嗎?”
“不成不成絕對不成,傳出去我們成什麼人了?”
“哎呦,連這點東西都不肯要,瞧不起我了是不是啊?”
“你連這給幾文錢都不肯叫我們掏,這才是瞧不起我們呢!
展鴒死活不要,他們死活不拿回去,於是一行人就跟過年親戚間相互送禮一樣,你追我趕在路上跑出去幾里地……
有幾個附近村鎮過來吃早飯的人瞧見了,還覺得稀罕,“大清早的,展仙姑這是幹嘛呢?”
席桐望天,“鍛鍊身體呢。”
一群時刻紛紛點頭,不由得肅然起敬,“呦,真不愧是有道行的,大清早就這樣勤勉,且連早上練個體都這麼不同凡響……”
雖然展鴒明面上不準大家叫了,可是好多人私底下還是叫她展仙姑,如今見她做點什麼都覺得別具一格,然後偷偷記下,回去競相模仿。
席桐就有點不太忍心看了,心想過不了幾天沒準兒鄉間土路上就會又出現新的西洋景,比如大清早一群人,你追我趕著撕扯,塵土飛揚的跑步什麼的……
幾天後,滾刀肉等一干*遮蔽的關鍵字*被諸清懷輕輕鬆鬆判了八百里流放,走之前先打了四十板子,然後挨個裝到囚車裡,帶著鐐銬繞城遊/街,還引發了不小的『騷』動。
因為這些人都已經被肖鑫打的親爹都認不出來,也有許多老百姓不識字,不知道掛的牌子上面寫的什麼罪行,諸清懷還特意挑了一個嗓門大的衙役,一邊走一邊敲鑼,一遍遍的數著他們的罪行。
然後老百姓們一聽就激動了。
這一聽就是壞蛋啊,你聽聽,聽聽!都敢搶的展仙姑門上去了!這不是觸怒神明嗎?
一定是他們罪有應得!你瞅瞅,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可巧碰見差爺在那裡歇息……
在場的展仙姑的粉絲們尤其憤怒,非常想拿點東西砸一砸這些混蛋,這電視劇上常有的菜葉子、雞蛋什麼的是肯定不捨得的,賣了能換錢,留著還能自己吃,哪能浪費在這些雜碎身上?
說不得得在地上使勁瞅,好不容易發現個小石頭、土坷垃之類的,都是空前的激動和親切,趕緊抓起來砸過去。而這些東西往往都比較沉,砸起來比菜葉子可厲害多了,於是本來新傷摞舊傷的滾刀肉一干人等回來時又多了好些血口子,心腸軟和點兒的路人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不過反正是皮外傷,要不了命,大家也就懶得替他們包紮,只是拿水胡『亂』洗了下就算了。
左右過兩天就是要流放的人,快別浪費東西了。
要說百姓們最喜聞樂見的,除了那些打把式賣藝玩雜耍的之外,就是這種罪大惡極的混蛋被抓起來遊/行示威的活兒了。
這種事對於感官上自然是沒有什麼美感可言的,但是大家都能得到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滿足感和痛快:
瞧啊,又有壞蛋被打倒了,咱們的日子肯定更加太平。
至於那些壞人,也能起個殺雞儆猴的作用,好歹安分兩天……
百姓們興致勃勃的看完了壞蛋遊街,又三五成群的去一家客棧分店那兒吃飯。
黃泉州經濟繁榮,娛樂相對豐富,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能冒出點新話題來,而最近一段時間討論熱度最高、頻率最高的就是展仙姑和她的一家客棧。
如今城內最時髦的吃法就是早上去一家客棧分店門口一坐,花五個大錢要兩根油條,再花九文錢要一碗鴨血粉絲湯泡著吃。或者花六文錢要一個抹著醬夾著菜葉子的雞蛋灌餅,再花十文錢要一碗滷煮,自己美美的配上醬料,大口大口吃到冒汗,恨不得對著街就來一嗓子“痛快”!
前者的價錢略便宜,份量相對少,比較適合飯量相對小的人或者是老弱『婦』孺;後者當然也很經濟實惠,只是到底略貴了幾分錢,可又有雞蛋又有葷菜下水的,自然要管飽許多,男人們大多愛這個,往往一碗不夠,還要兩個人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