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齊齊搖頭,“真要說的話,倒也不算沒有,都是男的,哦,對了,還都是青壯年男人!大約都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吧。”
青年殺手?
四個人吃了面,又簡單交流幾句,張遠和趙戈也不好多打擾,這便告辭了。
展鴒和席桐起身相送,臨別之際,席桐忽然想起來一個人,“我記得之前你們這裡不是有位姓楊的大爺麼?怎麼這次不見?”
他說的是那個纏著要學畫的,之前事多倒是沒留心,今兒偶然來了福園州府衙才突然想起來,貌似那位楊老頭兒已經許久沒去一家客棧了。
“哦,你說他啊。”趙戈立即就有了印象。
其實不光他,基本上府衙裡的人都知道楊老漢鬧得這一出。一個富家翁甘願分文不取的替衙門辦事,本就足夠叫人稱頌的了。後來他又見識了席桐的本事,一下子就陷下去,死活要拜人為師,只是一直沒能成功,可對方卻也沒攔著學畫。好些人都覺得是兩個怪人因緣際會,這事兒挺有趣,也因此而廣為流傳。
“他都病了好幾個月了,炕都下不來,自然來不了了。”
“病了?”展鴒和席桐都有些意外,“這麼嚴重嗎?”
記得大約年後楊老漢去一家客棧的時候還滿面紅光,十分硬朗來著,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唉,瞧著不大好,”趙戈有些沮喪的搖搖頭,也十分唏噓,“大家都說老天爺不開眼,那麼些惡人逍遙法外長命百歲的,可他這麼個行善積德的大好人,竟落得這般結局。”
楊老漢今年也就才五十來歲,便是放在據說平均壽命六十五歲的大慶朝也不該啊!
說起這事兒,張遠的情緒也有些低沉,“他人好,幾個兒女、兒媳、女婿也都不錯,這幾個月幫著求醫問『藥』,便是認識的外人也沒少幫忙,可瞧著還是沒有起『色』。”
楊老漢平日為人和氣又豪爽,不拘小節,不吝錢財,難得竟還十分謙虛和藹,故而人緣很是厲害。
展鴒下意識看向席桐,就見他沉默良久才說了句話:“勞煩給我個地址。”
他不願意收徒是一回事,可那楊老頭兒確實是個難得的好人,更有令許多年輕人汗顏的強大求知慾和實踐精神,只是這一點就足夠令人動容。好歹相識一場,雖無師徒名分,可有師徒之實,於公於私,他都該去瞧瞧。
趙戈立馬兒給了地址,又道:“你們能去看他,他肯定高興得很了。”
送走了張趙二人,展鴒就道:“咱們先去看看,再問問他的兒女,若實在沒有起『色』,我想著,倒不如請紀大夫幫忙瞧瞧。好歹他是正經太醫院出來的,見多識廣,經驗豐富,備不住就能有法子呢。”
席桐點了點頭,“好。”
兩人簡單估算了下時間,乾脆立刻出了衙門,先去一家客棧包了些糕餅點心等稀罕物,然後轉頭就去了楊老頭家。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