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就有點頭疼。
叫這孩子學啥都成,詩詞歌賦都引經據典豪邁萬千,唯獨一個寫文章,恨不得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提前跑出去八百里。
郭先生嘆了口氣,又和顏悅『色』的對秦勇道:“你也瞧瞧。”
“啊?”秦勇十分受寵若驚,“不好吧?”
想他草莽一介半道出家的草莽,哪兒有資格看那些大才子的大作?
郭先生瞪了秦勇一眼,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了,到底臉上多了點興奮。
郭先生看看秦勇,再看看跟受了委屈似的小泡兒,想氣都氣不來,乾脆道:“以冬為題,詩詞歌賦,不拘什麼,你給我寫十篇來,年前交給我。”
“啊?!”小泡兒的眼睛都瞪圓了,哭唧唧道,“先生說好了給我放寒假的!”
“你爹媽都說過,他們小時候都有寒假作業。”郭先生冷聲道,乾脆利落的把鍋甩出去。
小泡兒立刻將控訴的目光投向對面。
展鴒&席桐:“……哈?”
真是人在席間坐,鍋從天上來!
被寒假作業折磨那麼多年的他們還不夠慘嗎?現在又招誰惹誰了?
藍輒十分同情的看了看他們,小心的夾過來許多燙的恰到火候的肥牛卷。
展鴒瞅了他一眼,覺得傷痕累累的心都得到了慰藉,“今兒好像又多了不少中老年人啊!”
“咳咳!”藍輒立刻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咳,脖子都紅了。
肖鑫和秦勇兩個飯桶捧碗大笑,紛紛打趣道:“咱們藍少爺風流倜儻文采斐然,酒香不怕巷子深,自然遭人覬覦。”
藍輒嘆了口氣,十分無奈的看向兩個長輩,“叔叔們,且高抬貴手吧。”
他今年十四了,好些世家子在這個年紀都定親了,便是藍家,如今也已經再幫忙張羅。前幾日大家回藍家走親戚,藍源夫『婦』也曾跟展鴒和席桐提及此事,說希望他們也幫忙五『色』一二……
家裡人著急,殊不知外頭的人更急。
雖然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以他的才學、家世和人品,等閒人家高攀不上,但還是有許多人不死心。
萬一那小少爺就看中了呢?
便是嫡妻不成,難不成側室還不行嗎?
只是沒人知道,藍家大公子這輩子最恨的便是側室了……
所以每每藍輒師徒出入,在一眾“郭先生”的呼喚中,總能聽到許多不大協調的呼聲:
“藍少爺,小女二八年華,虛長兩歲,最會照顧人啊!”
“藍公子,老朽家財萬貫,孫女堪堪十三歲,長得那是,如花似玉,如花似玉啊!”
甚至還有自薦枕蓆的……
這無疑令藍公子十分苦惱,因為現階段的他完全是沉『迷』讀書,無心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