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覺得這個稱謂是負擔,是糟粕,可時間長了,卻覺得越發擺脫不了它了。”
席桐過來抱了她一下,笑道:“也不錯。”
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外人根本改變不了,因為最基礎的價值觀和思想理念就有本質的不同,這就好比是兩個宇宙的人,哪怕你說破嘴皮子也沒辦法引發共鳴。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可以藉助展仙姑的威名潛移默化,許多原本難辦的問題便都迎刃而解了。
展鴒蹭了蹭他的脖子,也跟著笑了,“可惜下手晚了,不然咱們好好籌備一番,沒準兒還能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弄個國師噹噹什麼的。”
好些影視劇裡不都有國師麼?簡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風極了。
席桐輕輕親了她一口,語氣平靜的說著最動人的情話:“你就是我的女王啊,還貪圖什麼國師。”
展鴒的小心臟都哆嗦了下,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她狠狠回親了一口,由衷讚歎道:“席先生,你的嘴巴可真是越來越甜啦!”
席桐一本正經的把自己的臉往那邊湊了湊,非常富有誘『惑』『性』的邀請道:“或許是抹了蜜,我覺得還是女王大人親自鑑定一下才好。”
兩人難得玩角『色』扮演,覺得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興致就這麼蹭蹭上來了,誰知就聽一道窘迫的聲音很有點兒進退兩難的道:“那啥,掌櫃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四隻眼睛齊刷刷看向門口整個人都已經紅透了的鐵柱,將他看的後脊樑骨發涼,出了滿身的白『毛』汗。
沉默良久,席桐上前看似輕描淡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妨,工作第一嘛。”
鐵柱就覺得自己這邊的肩膀好像要碎了,欲哭無淚的點頭,心道娘咧,您嘴上大度,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
到底不能白遭罪,鐵柱硬著頭皮彙報了這幾日的情況,還沒走呢,李慧也過來幫忙放行李,又道:“熱水都是現成的,師父不若先泡個熱水澡,也去去寒氣,夏天雖熱,可給冷雨一澆也不是鬧著耍的。”
展鴒和席桐先去泡了澡,又換了乾爽的新衣裳,才剛出來,就見外頭『亂』哄哄一團,出去一瞧,是附近獵戶上山打獵卻不小心踩空滾下山崖,右腿上一道半尺長的傷口皮肉翻卷,血流如注。
兩人也趕緊去幫忙,因他們熟悉包紮和一系列緊急傷情的處理,倒是叫紀大夫省了好大的力氣。
“我老早就想問了,你們這一手是哪兒學的?”紀大夫拿著銀針在那人腿上紮了幾下,血便已肉眼看見的速度流的少了,席桐熟練地綁好止血帶,展鴒則麻利的抖開消過毒的線縫合。尋常百姓見識不多,只知道縫衣裳,何曾見過縫皮肉?眾人早在展鴒拿出針線時就嚇跑了,不敢再看,倒是紀大夫到底是做這個的,膽子極大,非但不走,還在旁邊眯著眼睛瞧的仔細。
他飽讀醫書,自然知道有這麼一門縫合之法,只是因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緣故流傳不廣,饒是太醫院裡也僅有兩名太醫會罷了,還是師徒關係。外人別說會了,便是想見都難,可這兩個孩子竟熟練的很?
展鴒縫針的動作不停,三下五除二弄好了,隨手將滑到腮邊的頭髮撥到耳後,仰頭衝紀大夫燦然一笑,“佛曰,不可說。”
紀大夫:“……”
老頭兒看著她自己弄得半邊臉上都是血,齜著一口白牙笑……的有些瘮人,本能的就將剩下的疑問統統吞回腹中。
罷了罷了,一個擺弄血肉都面不改『色』還笑嘻嘻的姑娘,好像會的多點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這都什麼託詞?你們兩個跟道觀綁在一條船上掙錢的,哪兒來的臉提佛祖?
縫合完了傷口就解決了最大的麻煩,紀大夫又幫著細細檢查了一回。
那雙小胖手十分靈巧的在傷者身上捏了幾下,皺眉,“左邊腳踝脫臼,上臂似乎”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細微的咔嚓,然後就見席桐沒什麼表情的抬起臉,“好了,我去找夾板。”
說完,他就左看右看,然後筆直的衝路邊一棵樹去了。
還沒來得及親自替傷者做骨骼復位的紀大夫:“……”
手法這麼熟練,現在改行當大夫可好?得多想不開才來開客棧啊!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