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已憤怒的睜圓了眼睛,很有威嚴的慢慢從軟塌上坐起,“你說什麼?”
弘曆癟了癟嘴。嘀咕道:“沒說什麼。”
“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嘛,這麼快就沒膽子了?”康熙怒道,“說,剛剛你說的什麼!”
“皇瑪法,”弘參、弘豐和德兒齊齊開口。被康熙暴呵道:“你們給朕住嘴!誰敢插話,朕就將誰的嘴巴縫起來!”
“皇瑪法…”弘暄開口了。
“你也給朕閉嘴!”康熙誰的面子也不給。“弘曆,你說!”
“治家…”弘曆剛含糊的說出兩個字,就聽弘暄插話道:“皇瑪法容孫兒說完,我可不是幫四弟,我是要請皇瑪法重重治他的罪,最好將他發配到寧古塔去,讓人眼不見心不煩…”
眾兄弟皆楞了,這是什麼策略?
弘曆更迷糊,還有這招數?以前怎麼沒用過呢,大哥過分了啊,竟然還藏著捏著的…
“好,朕倒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招!”康熙一陣冷笑,看來氣得不輕。
弘暄輕輕移步走上前,道:“皇瑪法,你先別生氣,喝口茶,順順氣…聽我慢慢說…”
“好,朕聽著!”
“四弟在皇瑪法面前不守規矩,胡亂插話不說,還出言不遜,此乃大不敬也,該不該罰,肯定該罰,是吧?四弟,我沒說錯吧?那還不趕緊給皇瑪法賠罪!”
弘曆膝蓋一彎,跪下了,“皇瑪法,我知錯了,你請息怒。”不知道弘暄要怎麼繞,弘曆沒法自由發揮,只能老老實實的配合。
“哼!”康熙鼻子哼了一聲。
“皇瑪法,我讓四弟給你賠罪,並不是要你減輕處罰,一定得重重的罰他,讓他知道這世上沒後悔藥可吃!”弘暄一臉的怒其不爭。
“喔,就這麼將他罰去寧古塔?”康熙嘲諷道,哼,在自己面前演戲,班門弄斧!
“皇瑪法,他都出言不遜了,難道還只罰他在京郊餵馬不成?你聽聽,他都說的叫什麼話,竟然敢說皇瑪法治家不力,簡直是混賬透頂!”弘暄貌似很生氣,“什麼叫治家不力?四弟,你多讀點書好不好,治家不力能隨便說嘛?治家不力下面是什麼?是治家不力則家敗,治國不力則國敗,你什麼意思啊?啊!簡直是其心可誅!發配到寧古塔都便宜你了,該將你發配到土爾扈特部去!”
“是,我錯了。”弘曆老實道。
“治家不力,到底是誰治家不力?”弘暄有些咄咄逼人,“明明就是你治家不力嘛,你沒長腦子啊,四弟妹如今可是山窩裡飛出的金鳳凰,能不讓人眼饞嫉妒嘛!外頭多少雙眼睛盯著她,你幹嘛還叫她在外面四處走動!為什麼不叫她老實的窩在你院子裡?”弘暄說到“外面”兩字時,加重了語氣。
“大哥,四嫂沒到外面走動,她都是在家裡走動呢。”德兒生怕弘曆反應不過來,急急插話。
“是啊,大哥,你這可冤枉我了,我給蜜兒早交代過了,叫她別搭理外頭的人,只需和家裡人處好就行,一根筷子容易折,十根筷子綁在一起想彎動一下都難,只要家裡處好了,外頭人誰也不敢欺負她…”弘曆反應還算快的。
“是啊,大哥,”弘參笑道,“你這可真是冤枉四弟了,四弟妹如今還沒去哪府做過客呢…”
“喔,是嘛?這我倒還真不知道,”弘暄說到這,對康熙笑了笑,“皇瑪法,是我的不是,差事一忙,就沒怎麼關心弟弟們了,日後一定注意。”說完又板起了臉,衝弘曆道:“那你剛才怎麼急吼吼的想去找你媳婦,一副生怕她被人欺負的模樣!我還以為四弟妹在外頭受過氣,你杯弓蛇影了呢!真是的,就算四弟妹在外頭受過氣,難道在暢春園還會受氣不成?太妃們可是咱們的長輩,一家人呢!就算她們不喜歡四弟妹,也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但怎麼也得顧著愛新覺羅家的臉面不是?再說了,皇額娘還在呢,皇額娘是什麼身份,六宮之首,一國之母!太妃們還會關起門來當著皇額孃的面為難四弟妹不成!要知道皇額娘可對四弟妹讚不絕口呢!”
“是啊,四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太妃們若為難四弟妹,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嘛?”弘參插話了,“你以為太妃們都像你那般拎不清啊,再說了,皇額娘還在呢!太妃們雖然是長輩,可對皇額娘,那也是得給面子的不是?你自己想想,普天之下,誰會不給皇額娘面子?就算是皇瑪法和皇阿瑪,也得顧著皇額孃的情面不是?你怎麼連這都不懂!…”
“就是,四弟,太妃們怎麼會欺負四弟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弘豐也不滿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