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下馬威還是給福晉下馬威啊。滾!”
“四爺,今天要給皇上皇后請安的,嬤嬤們也是擔心我們起晚了,誤了時間…”蜜兒覺得嬤嬤們挨這頓吼挺冤枉的…
弘曆鬱悶了幾秒,才道:“要等皇阿瑪下朝後咱們才能去儲秀宮行禮,不著急。”
“已經不早了,嬤嬤們也是著急了才催的。”蜜兒小聲道。
弘曆看了一下鬧鐘,拍了一下腦袋,如果沒什麼大事,早朝已進行過半了,時間得抓緊了,“這是什麼天氣啊,天怎麼這麼陰啊!”給人感覺就像還沒亮似的!
弘曆宣洩完,才忙對蜜兒道:“讓她們進來伺候吧。”
蜜兒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指著床上道:“那,那帕子…”沒說完,臉就又紅了,再度低頭。
弘曆一經提醒,也想起來了,還有喜帕呢!
於是,趕緊將床上的被子胡亂一掀,還好,皺巴巴的喜帕沒丟,還在床上待著呢。
弘曆又在床頭摸索了一會兒,找出了一小匕首,右手拿著劃拉就在左手的食指上割了一下,刷刷的就朝喜帕上抹,“應該是這樣的吧?”弘曆很不確定,這法子弘曆只在說書先生那聽過,實際操作起來才發現還是有點難度的,這血量該怎麼個控制啊?
蜜兒瞧著喜帕上幾大坨血跡,更是不確定了,“不知道…”
“要不再弄點?”弘曆問道。
蜜兒雖然認為弘曆是有通房丫頭的,但見弘曆如此問,也沒反問過去說你不知道啊,而是想的,大概通房丫頭不用喜帕,所以弘曆不知道或者沒注意…
因此,蜜兒還認真的想了想,身上每次來,出血量都挺大的,也許真的該再弄點?哎呀,當時怎麼就忘了問姐姐這疼了之後到底會出多少血啊…
“你手疼吧?”蜜兒最後乾脆來了這麼句,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疼,那就再多弄點…
弘曆一聽,忙道:“不疼,這點口子算什麼。”於是又劃拉割了一刀,刷刷的又在喜帕上抹了一會兒,心裡想的卻是,都說女子初曉人事很疼,那自己這手是不是也要疼成那樣,這血才夠啊?
於是,弘曆劃拉又來了一下,喜帕上又多了兩三坨血跡…
蜜兒看得一楞一楞的,但也沒去勸,這東西應該是越多越好吧?凡事好像都是喜多不喜少的…
於是,弘曆便劃拉劃拉的來了好幾下,大有用鮮血將整個喜帕都染紅了的架勢,蜜兒這時候常識出來了,身上來的時候,一次也不會將這麼大的帕子給染滿了,於是,趕緊勸住弘曆,“應該差不多,應該差不多了…”
弘曆看了看,嗯,喜帕四面八方都有血坨,但間隔距離讓人有點不滿意,“爺覺得是不是該再塗點?哎,再塗點…”
“四爺,失血太多,不好…”蜜兒有些擔憂。
“沒用多少血,是抹上去的,你瞧,這些都是印子而已,又沒將帕子給浸透了…”弘曆拿帕子衝蜜兒比劃了一下,然後,左手拿刀,劃拉,換了右手的手指來作弊,當十個手指頭上都各有兩三條小口子後,喜帕基本上給抹的差不多了,弘曆這才滿意了,將喜帕朝床上一扔,旋即又細心的將被子朝喜帕上一壓,對蜜兒道:“行了!”
蜜兒點點頭,“那我叫人進來伺候四爺更衣…”
弘曆“嗯”了聲,但沒等蜜兒開口,又說了句,“昨兒對不住你了,委屈你了…”
蜜兒忙搖頭,“不委屈…”
弘曆很憋悶,洞房花燭夜啊,自己竟然就吐過去了,不僅對不起媳婦,也對不起自己啊!“昨兒爺被人灌得太厲害了…”
昨天宮裡的喜宴上,雅朗帶頭鬧酒,弘參等人不僅不幫著攔酒,還跟著起鬨,弘曆記著洞房花燭呢,偷奸耍滑沒少幹,但全被弘參和弘豐給揭穿了,德兒更討厭,竟然還要拉在阿哥所值班站崗的侍衛來敬酒…
在知己知彼的兄弟們叛變後,弘曆竊認為,自己如今能清醒已是萬幸了…孃的,原來兄弟不是用來捅的,而是用來灌的!
“嬤嬤交代了,說皇后娘娘讓備了酸奶,待會兒喝了粥再喝吧?”蜜兒認為皇后此舉不妥,喝醉酒胃肯定不舒服,怎麼能還喝冷的東西呢,應該喝熱粥,但皇后娘娘的交代又必須得執行,那就讓弘曆的胃先暖和些吧…
“還說什麼皇后娘娘,”弘曆笑道:“得改口叫皇額娘。”
“嗯…”蜜兒輕聲應道,“我記住了。”
“叫她們進來伺候吧,先給爺來點熱水,爺口渴了…”喜帕的事一解決完,弘曆宿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