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身奔向了景一碧。
“梅二,你給朕回來。”
躲開普追而來的人,景一碧的護衛因為吸入了太多飛曼陀羅粉末都有些招架不住。
而景一碧面上也沾著血,跪在旁邊的柱子難受的嘔吐,面色蒼白如死灰。
“碧公子。”
阿九將全身無力的他扶起來,然後拿出手絹將他臉色的血飛快的擦去,“你怎麼樣了?”
“血……”
景一碧的痛苦的說道,雙眸難以睜開不忍看著血腥的場面,然而刺鼻的腥味卻讓他渾身都失去了魂魄般。
蒼白的手指猶如溺水之人,惶恐的抓著阿九。
“我帶你走。”
十一,我帶你走。她說過,永遠都不會置他於危險而不顧的。
她將他挪到了柱子的後面,稍微避開了人群,然後脫下衣服,遮住了他的面頰。
此時,景一碧已經半昏迷狀態。
想也沒有想,她俯身將景一碧背在背上,走到暗處,回頭再看君卿舞,那邊還是一片混戰。
君卿舞會沒事的。
站為您提供最優質的。
阿九告訴自己,然後咬牙離開,將景一碧安頓好之後,又匆匆趕了回來。
此時,宴會之上已經火光蔓延,橫屍遍野,鮮血染紅了蓮池,彷彿煉獄一般恐怖。
刺客被殺盡,君卿舞前面橫豎倒下了十幾具屍體,已經被趕來的御林軍斬成肉醬。
只有少許的幾個還在做著玩命的掙扎。
而君卿舞單手持劍,疲憊的坐在位置上,黑髮渡月,紫色的衣衫血跡斑駁,緊密的唇嗜血的雙眸讓他看起來猶如從血池中走出的修羅。
然而他面色十分的不好看,阿九頓了半刻,走到他身前。
“夫人……”
他勾唇,可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冷漠而疏離。
“你……怎麼樣?”
阿九蹲下身子,才發現,鮮血如斷線的珍珠從他持劍的手背上流下。
君卿舞眼眸一眯,抬起另外一隻手放在她肩上,然後用力握緊。
那一刻,阿九覺得他幾乎想將自己的肩骨捏碎。
“滾!”
他怒吼一聲,然而,身子卻是往前一傾,然後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灑在阿九臉上。
溫熱的血,卻如冰冷鋒利的劍,刺進阿九心頭。這種強烈的感官刺激,卻是讓她頭腦一邊空白,而君卿舞整個身子已經沉重的倒在了他肩頭。
月光從他手中滑落,鏗鏘落地。
“皇上。”
“皇上。”
直到右名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阿九才猛然醒悟,而肩頭的人,已經被眾人帶走。
阿九搖搖晃晃的被人扶起來,然後雙眼茫然的看著周圍,最後落在地上的一致白玉金絲杯子上。
那是君卿舞獨有的杯子,她顫抖的撿起來,往鼻子上一放,整個人當即一片暈眩。
他喝酒了……
這個晚宴,他都喝了酒。
這才想起,當時他從地上牽著他起來時,那一聲夫人,帶著微微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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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種單挑本宮?正文第一百章
阿九心亂如麻。
酒甚烈。
左傾曾說,皇上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飲酒,一種的極其高興,一種的極其生氣,平時,偶爾會和景一碧對飲清酒,卻也是小抿一口。
而今天的晚宴,他是高興還是生氣?
苦杯子從手中滑落,這已經無關他性情當時如何。
因為,曼陀羅花是麻醉粉末,吸入空氣中,如果體質不好的人,都會適當的失去氣力。
一旦飲酒嗎,那粉末就會隨著酒融入脾胃,反而產生反應,就相當於慢性中毒。
故而一旦用內力壓制,雖然當時不會發作,然而一旦身體不適,就會瞬間爆發,輕者昏迷,重則經脈爆裂,吐血而亡。
當時他臉色異常,相比已經發現了自己中毒,卻因為左傾右名護送其他人離開,自己用內力控制住了毒素。
她也可以,由左傾右名送走,然而,他卻將她擋在自己身後。
阿九忙追了過去,然後腳下一空,自己幾乎一個趔趄,從上面摔了下來。
“夫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