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勉強未必於己是福。”
見他一語挑明瞭底線,榮惠挑眉,面色無波,仍是帶笑:“蕭家三哥放心,我也是惜福之人。宮中爾虞我詐,只要旁人不毀我福分,我就阿彌陀佛了。”
語氣打趣,蕭弘文也翹起了唇角。榮惠這才輕聲說了正文:“我只是想著,不管何美人患的是什麼病,只別是春咳。”她頓了一頓,目光投向雕花窗外,一隻含著花苞的粉桃枝節伸了出來,猶如調皮的姑娘,格外絢爛搶眼。
榮惠慢慢轉過頭,唇含淺笑的道:“這時節,若是對桃花花粉不適,引發了咳嗽,也是有的。”似乎說到了咳嗽,她吼間也有了絲不適,清咳了數聲。
蕭弘文想起榮惠的確患有春咳,忙將手放到了脈枕邊,道:“小主,微臣為你看看脈象吧。”
榮惠應聲放手在脈枕上,隔著絲帕,蕭弘文兩指輕按。他略沉吟了片刻,抬眸看向榮惠,目光微訝,道:“小主的身子真是……頗為康健呢。”
言下之意,春咳已愈。
見榮惠似笑非笑,蕭弘文察覺出了些意思,忍不住問:“小主端的好手腕,竟然連張太醫都能瞞過去。張太醫在太醫院資歷頗深,有院判之職,醫術可很是老練。”
榮惠不以為然的笑笑,芝蘭卻是與有榮焉,插口道:“有了咱們玉樹,哪
有瞞不過去的。”
“休得亂說。”被點名的玉樹,頓時露出羞赧的笑容,別過頭去。
榮惠見蕭弘文面有探究之色,也不欲瞞他,拉著玉樹引薦道:“我這丫鬟在薛府時也讀了些醫理,有機緣時,也幫來薛府應診的大夫、御醫抓過藥,討過學問。如此,於這湯藥上,還有些法子,頗用的上。”說時,她讚賞的看了玉樹一眼,接著道:“喝了她調的湯藥,這才瞞騙了張太醫一時。”
蕭弘文字想問榮惠為何這等時候裝病,但到底還是還問這等微妙的事。而且,他對這丫鬟更好奇,竟有這等向學又有幾分天資的女子。他朝榮惠身邊那女侍看去,不過十四五歲年紀,一張瓜子臉;清麗文秀;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羞然。
榮惠見蕭弘文也有佩服之意,藉機道:“她雖然有幾分小聰明,到底是走的野路子,我也不願糟蹋她這好苗子。若蕭家三哥不棄,不妨看看她新寫的方子,可有不足不善的,也望指點一二,也成就她造化了。”
玉樹聽了這話,目中的幾分羞意也就成了希冀之色。
蕭弘文也不推辭,道:“難為小主肯栽培,微臣看玉樹姑娘很有天分,其實學得多些,在小主跟前也服侍得更得心意。”
這雖然是榮惠的心思,但蕭弘文卻直白說出來,榮惠不由撇撇嘴,不曉得是該說他不見外,還是太不見外。但不管如何,她的目的是達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日更了喂(^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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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何美人因受不住桃花香而病了,這訊息並沒榮惠想的那麼聳動。
次日裡,莊貴妃那就來了宮人為何美人挪了地方。那地方榮惠一打聽,竟然是直接挪到莊貴妃的福穹宮去了。說是旁的宮裡難免有些花花草草,但福穹宮裡一向不植花木,多是松柏,利於何美人養病。
於是乎,宮裡又是一片大讚莊貴妃賢德的聲音。
似乎是對宮中和諧的嘉許,當晚朱文燁來了後宮,翻了莊貴妃的牌子。
何美人搬家那日,榮惠去送了送。
何美人照舊是一身粉色的衣裳,和滿院的桃花似要融為一體,臉色也沒太多病態,神色也怡然,看見榮惠來了,依然是笑嘻嘻的迎上去聒噪。
榮惠一時有些失神,竟然有些猜不透她的用意來。
不過榮惠也懶得猜了,反正她的危機解除,便又開始安心休病假的日子。
何美人這事一過,莊貴妃彷彿是怕被說是厚此薄彼,對榮惠的病也殷勤了數日。福穹宮的宮女連番來探望,不外是賞些藥材、聽榮惠有些什麼需要、再一面督促太醫診治。
尋常的說,這些不過面子功夫,榮惠聽聽便罷。但榮惠此時很樂意欠莊貴妃一個人情,便一徑提了些許需要的,不輕不重,不多不少。這既是一種示弱,也是一種示好。
而朱文燁點了莊貴妃的牌子後,似乎朝堂的事又緩過來,來後宮又頻繁了些。其間,顧梓榆也被翻了牌子,晉了慧良媛的位分,另有馬良媛、姚貴人、衛貴人、何美人侍寢後也晉了馬婕妤、姚良媛、衛良媛、何貴人。
這兩個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