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陛下為皇子時名正言順的側妃呢……”
原來朱文燁為皇子時,莊貴妃說起來也是側妃之身,但卻是以侍妾身份入府,因誕子而晉了側妃的位分。
榮惠若有所思的點了頭,嘴角含笑道:“如此說來,寧嬪和莊貴妃交好,那寧嬪示好於你,是不是也意味著莊貴妃有意拉攏你?”
顧梓榆卻是不置可否,隨手用帕子捏了塊糕點入口。待如數嚥下,她的眼珠緩緩轉了轉,看向榮惠,低聲道:“惠姐姐瞧著,莊貴妃和懿妃,孰優孰劣?”
榮惠眸光一轉,已是換轉神色,只抬眉微微看了顧梓榆一眼,見著她略顯不自在地低首下去,心內想想,已是有了定論,溫聲道:“梓榆妹妹,她們孰優孰劣無需咱們來分辨。”
聞言,顧梓榆素來清明的目光泛起一絲茫然,緩緩才道:“後宮沉浮,若只憑一己之力,只怕力有不逮。”
榮惠忽然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聲道:“妹妹,莊貴妃居尊,懿妃有寵,卻都
無緣中宮。這樣的浮萍,只怕借不了多少力。但稍有風浪,還要遇險,徒遭牽連。”
顧梓榆斜眉,嘴微微嘟起,道:“姐姐的意思,竟是兩不投靠了?”
榮惠笑著搖頭,道:“心裡如此想罷了,眼下咱們力微言輕,總不能開罪了誰。何況上有兩宮太后,還有那兩位良媛,局勢就模糊的很。”
顧梓榆非是朽木,榮惠只提點這麼兩句,便回過味來,露出若有所悟的笑容。但見榮惠一副運籌帷幄的摸樣,她又起了戲謔之意,抱著榮惠的手臂搖了搖,悄聲問:“好姐姐,咱們且說笑的,你看莊貴妃和懿妃哪個要得力些?”
榮惠原不想多言是非,但拗不過顧梓榆搖晃的慌,只好道:“……莊貴妃以姬妾之身位居貴妃,育有皇長子,總是有幾分本事的。”
顧梓榆若有所思。榮惠卻是一擊掌,看著雙陸盤上右方青色馬子盡出,大笑:“梓榆妹妹,你輸了。”
覲見的頭一晚便是上小主們綠頭牌的第一夜,榮惠很有些好奇那皇帝會翻誰的牌子。
第二日,榮惠便得了訊息,哪個小主也不是,是懿妃。
“說是五公主染了風寒,想見父皇,這便……”顧梓榆聲音雖然小聲,語氣裡很有些不以為然。
榮惠聽得這話,眸光閃了閃,這倒是懿妃的行事風格。她笑了笑道:“這有何妨,懿妃這種藉口總用不了兩次的,這次不過是給個下馬威罷了。”
顧梓榆輕哼一聲,道:“那當然,我自不生氣,卻是有人生氣。”說到這裡,她露出促狹的笑容,道:“姐姐是沒見著麗良媛那臉色,那叫一個怨,之前她肯定對自己是第一個被翻牌子這回事篤定的很罷。”
榮惠見她一臉取笑,卻是顰眉道:“麗良媛那性子很是記恨,你勿要再戲弄她。”
“姐姐放心,那麗良媛甚是無趣,我才不耐煩戲弄呢。”顧梓榆調皮一笑。
榮惠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晚,懿妃卻是沒再折騰出點什麼,朱文燁翻了麗良媛的牌子。
次日,麗良媛晉麗婕妤。
雖然暫無中宮,但每日例行請安卻是不免的。因六宮事務由莊貴妃和懿妃一同掌理,所以依舊是兩人在建寧宮的正殿裡行請安事宜,只是空出中宮寶座。
如此,顧梓榆少不得來榮惠處說上好一通,不外是那崔知玉如何如何趾高氣揚,如何如何自以為是。
榮惠因春咳未愈,被莊貴妃免了請安,又幾乎不出靜安宮,所以顧梓榆所說這些,她是感受不到了。
再一日,朱文燁便理所當然的翻了賢良媛孫雙陽的牌子,也一樣晉了賢婕妤。
隨後的幾日,朱文燁便沒來後宮,更別說點小主。他只偶爾將懿妃召去,留宿熙
慶宮也是有的。這等榮寵,新來的小主們頭一次見識到,除了咬碎銀牙羨慕嫉妒著,卻是無法子了。
朱文燁的確寵愛懿妃啊,榮惠很有些感慨,難怪懿妃敢如此威風外露,的確是有點本錢。
馬富安說完這些八卦,見榮惠臉色只是淡淡,不由嗚呼哀哉道:“小主,照奴才說,您這病實在不是時候。不然,憑小主的花容月貌,聖上哪有不來後宮的,必然要翻小主的牌子!這麗良媛、賢良媛後頭,可不就是華良媛小主您麼!”
馬富安白胖,作這誇張摸樣就分外可笑,榮惠忍俊不禁。
馬富安見榮惠笑了,他也笑了,撫著胸口怪叫道:“神明佛祖,小主總算笑啦,小主這一笑,咱們也都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