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嚥下酸梅湯,頓覺清涼爽口,也忘了先前的話,笑眼眯眯的又張開了小嘴。
喝完了酸梅湯,朱立軒仍舊仰著臉,等著榮惠拿著絲帕給他拭淨了唇角,才埋進榮惠懷裡。榮惠則伸指帖上朱立軒的太陽穴,像前幾天那樣為他按揉,趁著他神經放鬆的時候,問道:“這幾日在福穹宮可休息的好,可還要服藥才能入睡?”
朱立軒枕在榮惠腿上,深吸口氣後,捏了捏腰間一枚繡錦鯉的香囊,應道:“想來是華淑儀的桃果兒香囊好聞,我抱著香囊睡,就好像抱著華淑儀睡一樣,並不曾失眠,自不必喝那苦藥。”
榮惠微微一笑,道:“你若喜歡,回頭我再使人做幾個大的香囊給你帶回去睡覺。”
朱立軒卻是撅起嘴,抱住了她的手臂,竟有些撒嬌的意味:“香囊再好,抱起來也不如華淑儀舒服。”
榮惠失笑,捏了捏粉團般的小臉,如今兩人關係不知不覺親密起來,這些小動作做起來,她已經做的隨意順手。
朱立軒只是嘟了嘟嘴,並沒躲,闔著眼道:“不過皇阿奶叫來的那太醫委實有些煩人,說是為著我在福穹宮的安危著想,在我寢殿裡頭隨意翻看查檢也罷了,連香囊都挑破幾個,幸虧宮女繡活不錯。”
榮惠壓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只不緊不慢的道:“福穹宮畢竟還有大殿下在,想來太后是看你和大殿下素有不合,擔心……”
“擔心大皇兄要謀害於我?”朱立軒忽然睜開眼睛,眼底的光芒正對上榮惠,桀桀冷笑,“就憑那蠢貨?除了比我年長几歲,別的什麼都無法和我相較,不知是誰給他膽子。”
榮惠默然,只是放柔了手中的力道,朱立軒緩緩又閉上了眼,似要睡去,拉著榮惠的手,還不忘追問一句:“華淑儀何時回靜安宮……”
榮惠何時回靜安宮,這要看她二伯和長兄凱旋的腳程。
原本她是可以知道得很詳細的,無奈現在她被拘在菩提堂,玉樹和芝蘭也不能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