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竟是新為嬪位,連冊封之禮還沒行,入宮時日也淺,哪裡能擔當得起。”
就算擔當得起,榮惠也不想擔當,在後宮這單位做名偵探柯南可不是什麼好事。
理由有三:其一,後宮根本不需要所謂的真相。其二,後宮也沒有所謂的真相。其三,所謂的徹查,不管好查歹查,註定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榮惠新升職,還不想面臨這樣大的挑戰。
“姐姐何必妄自菲薄,就是擔不起,如今後宮無人,姐姐也非擔此重任不可了。”
顧梓榆低頭笑了笑,似見榮惠面有猶豫之色,不由別有深意的說道:“再說了,姐姐這擔子雖然重,但畢竟有聖上撐腰,若旗開得勝,豈不在六宮開啟局面,叫人不敢小覷?”
榮惠不傻,聽得出她的言下之意,不外是勸自己藉機立威。莊貴妃、懿妃兩個實權經理自顧不暇,兩宮太后還需避嫌,老闆又立場鮮明……
對此,她不是不心動的。
畢竟職場機遇,可遇而不可求,若不好好把握,豈能扶搖直上?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可惡的禮拜一,鬱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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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惠雖然是動心;卻並沒行動。
即使顧梓榆的意思是,應該打鐵趁熱,順杆兒往上爬……把握時機。
畢竟她雖然從顧梓榆那裡聽出了朱文燁一些聖意,但聖意一天沒作表露,榮惠也就一天不會戳破。
她若有所思的託著腮,目光隨意落到了窗外;午後悶熱的光線裡,松枝窗稜都似被蒸出幾分斑駁;夏蟬也不知疲倦的叫著。
“小主,慧婕妤出手真是大方;您瞧,單是這精工的雙面蘇繡就足有十二幅。”馬富安喜笑顏開的捧著一盒繡品,呈給榮惠來看。
那雙面蘇繡一針同時繡出正反雙色;妝紗為底不足半尺的一幅,方得整年繡成,即便被斬成碎幅,崩出的細密線頭也依舊整齊勻密,打頭的一幅鴛鴦交頸,格外活靈活現。
芝蘭則理所當然的道:“慧婕妤可是江南那富貴錦繡里長大的,江寧織造顧府裡最不缺銀錢,慧婕妤和咱娘娘又是手帕交,哪回送給咱們娘娘的東西寒酸過了?”
榮惠微微一笑,道:“在裡頭挑幾樣好的陳設出來,把宮裡一起佈置佈置。”
雖然她自己是覺得無所謂,但畢竟是升職了兩級,她若太淡定,沒太多喜不自勝的表現,老闆未必高興。
馬富安連連稱是,領著德祿德才兩個忙去了。
喜善清點了一應禮物入庫後,便上前了兩步,不緊不慢的道:“娘娘和慧婕妤雖然是手帕交,但到底如今入了宮……”話到此處,就隱了下去。
榮惠挑起眉頭,朝喜善看了過去,自然是示意她有話直說便是。
喜善垂下眼皮,道:“奴婢有一同鄉,是在雍徳宮侍奉灑掃的,聽說,慧婕妤去雍徳宮挺勤的……”
話音未落,五彩線絡竹簾挑起,玉樹道:“娘娘,二殿下來了。”
榮惠瞅了喜善一眼,見她欲言又止,緩緩垂下頭,卻只道:“去準備酸梅湯上來吧。”
喜善斂眉稱是,剛一退出去,差點要撞上迎面而來的朱立軒。
朱立軒年歲小,身子還未張開,是小跑著進來。他膚色本就極為白皙,因跑動而使雙頰似染了胭脂,薄薄的一層紅暈,更顯得那雙眼有如水一般,柔軟可愛。
“華嬪!”朱立軒徑自到了榮惠跟前,拉住了她的手,目含期待的看著她的腹部道:“華嬪要給我帶來皇弟了麼?”
榮惠莞爾,輕擦他額角的細汗
,笑道:“二殿下竟這等火眼金睛,怎知不是皇妹?”
朱立軒仰起頭,眸光閃爍,反問道:“華嬪想要的難道是皇妹?”
“這……自然是給二殿下添個皇弟為佳。”榮惠一哽,到底實話實說。這並非她重男輕女,實在是業務需要,升職要求。
榮惠話音剛落,只覺一股馥郁清香直沁入鼻端,朱立軒一雙臂已經攬住了她,小臉貼到了榮惠毫無起伏的腹部:“皇弟快出來,皇兄陪你玩,絕不讓人欺負你。”
榮惠見他說的一臉認真,不由失笑道:“若是二殿下欺負他呢?”
朱立軒斜起狹長的眉眼,皺起小臉,看似逗人,聲音卻格外堅定:“我不會,我會保護他的。”
這祖宗也有孩子氣的時候,榮惠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朱立軒則就勢爬上拔步床,蹭入了她懷裡。
這時酸梅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