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出不了什麼亂子,大致的方案已經擬定了出來,只等著那邊廠子建好我就過去。”
恩和看他換了衣裳躺下,就坐在身邊給他按摩:“這麼好的事,只怕有不少人想分一杯羹吧?”
胤祚轉身將耳朵貼在恩和的肚子上:“爭的你死我活的,都來找我,想要我留下自己人,我到也沒推脫,只要是能幹事的我都留下,不行的,管是誰的人,一個面子也不給。”
這事說起來簡單,只怕也是極其勞心勞力的。
胤祚大抵是累極了,還前一刻還說著話,後面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恩和示意下人退了下去,自己給胤祚蓋好被子,也輕手輕腳的躺在了胤祚身邊,聞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漸漸入睡。
半夜的時候郡王府的大門被人敲開,前頭人得了訊息匆匆的傳到了後院,正院的燈沒一會便亮了。
胤祚聽見響動,披了衣裳起來,出了屋子,外頭來的人低聲道:“四爺府上的大阿哥和二阿哥先後都沒了。。。。。。”
胤祚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不知道送了多少空間的東西進去,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硬撐了這麼些天數,結果還是沒了,他想到胤禛此刻的樣子,心裡就不是滋味,交代人侍候好恩和別吵醒她,自己穿了衣裳就往四阿哥府上去了。
得了天花死的孩子,連個屍身都留不下,全部要火化,胤禛一個人沉默的坐在屋子裡,背影都是佝僂的,胤祚站在門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如果這事放在他身上,他覺得他絕對承受不住,他進了屋子蹲在胤禛腳邊看胤禛:“哥,難過就哭吧,別憋著。”
胤禛的臉繃的緊緊的,眼淚就順著眼角留了下來,胤祚覺得自己心鑽心的疼,顫抖著手想要給胤禛擦眼淚,卻舉都舉不起,就只有默默的陪著胤禛流淚,看著他難得放縱一次。
舒雲坐在弘昀的身邊,就靜靜的看著炕上安靜的躺著的孩子,不哭也不鬧,她想不明白上天讓她重活一次到底是為了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再一次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在她眼皮底下悄然逝去,然後她一個人靜靜的守著這冰涼的身體,默默的過上一年又一年?
這一世她不爭不搶,只求她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為什麼老天就要和她作對?她全部的信念都坍塌了,忽然就開始憎恨老天,憎恨這世上的一切,為什麼這所有的苦難都要她來承受?為什麼出事的就是她的孩子?
丫頭們看著舒雲這樣子,都止不住心酸的哭了起來,不忍心看出了屋子。
舒雲就默默的守著自己的孩子,直到嘴裡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屋外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有丫頭匆匆進來:“福晉不好了!”胤禛猛的站了起來就往外走,他也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情緒,只是想,再也不要有人有事了。
也不過一夜,四貝勒府上就愁雲慘淡,籠罩上了一層重重的陰霾。
當第一縷霞光照進榮安的屋子的時候,她嘴角就掛了淺淺的笑意,彷彿是得償所願的舒心和愜意,她拿著鏡子看著鏡子裡那個在眼角的地方長了一顆黑痣的女子,原來做了壞事,老天會有這樣的標誌,她緩緩的摸著自己漸漸痛了起來的肚子,半響才道:“來人!我快生了!”
榮安肚子裡的孩子才八個月就發作了,眾人只想著,出了這樣的變故會早產也說的過去,卻不想孩子生下來就出了情況,產婆為難,你看我我看你,半響還是個年長的產婆將孩子抱了出去,看外頭等著的胤禛和胤祚,臉上露著為難:“是個格格,只是。。。。。。”
看產婆欲言又止,胤禛的心裡就覺得不好,往前走了一步,掀起孩子的襁褓看,自己也吸了一口冷氣,孩子的右臉幾乎一半都被青黑色的胎記遮蓋,說不出的醜陋。。。。。
94生
榮安閉眼躺在床上一聲不吭;似乎連呼吸也微弱了起來;胤禛站在床前看著她;覺得這樣哀傷的榮安跟此刻的自己彷彿一模一樣,同情和憐憫愛惜都湧了出來,握了榮安的手:“孩子沒了;咱們還可以生;但你怎麼都要保重身子。”
榮安的眼角有淚流出,片刻才道:“爺說的我都懂;榮安會好好的,給爺多生幾個健康的孩子,只是想到爺本來就已經很傷心了,榮安還這麼不爭氣;還要爺更傷心,這心裡就跟刀割了一樣。”
胤禛嘆息,替她擦著眼淚:“你的心爺也懂。。。。。。”
喪女的榮安和喪子的胤禛此刻似乎有了難以言喻的默契和共同語言,而榮安從這一刻開始又回到了胤禛心裡,在李氏也開始失寵的時候又得了胤禛的喜歡。
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