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就沉默了起來,一會又到:“博陽侯家的格格聽說為人還算純善,也不見得都不好。”
已成定局,多說無益,良妃也不想再提,半響才道:“榮安那孩子,早不是先前的樣子了,她跟四阿哥的事情,不見得就完全是四阿哥的錯…。。”
她只說了一半,就見著八阿哥的氣息不穩了起來,她忽的也難過了起來:“傻孩子,不是你的強求不來的!”
八阿哥只是沉默,良妃知道,他這是用沉默告訴她,他心裡想法的堅定不移……
作者有話要說:
☆、往昔
天一日涼過一日,天空沒了夏日時候耀眼的白,泛出了寧靜的寶石藍,翠綠的葉子也開始漸漸轉黃,香妃珠簾裡掛上了撒花軟簾,絲綢單衣換成了夾衣,以擋住淅淅瀝瀝的秋雨帶來的寒涼。
四阿哥府上四福晉懷孕四個月之後,李格格也查出了兩個月的身孕,聽胤祚說,少年老成的四阿哥走路都看上去輕飄飄的,畢竟幾個成親的阿哥里都沒他們家這麼能生。
榮安依在羅漢榻的引枕上,透過月洞窗向外看:“沒想到都有身孕了……”
她九月就會嫁進去,要是前面的兩個人都生了小阿哥,她就是在能生,不佔長不佔嫡,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討不到什麼好處。
恩和坐在她對面將個粉紅色的拇指大小的寶石拿在手裡看,這些都是胤祚出海的船隊帶回來的,京城人稀罕的跟什麼似得,但胤祚說在海外這麼大的也就幾十兩銀子,拿回來稍加裝飾都是上千兩的價,恩和便想,胤祚這傢伙銀子估計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榮安不見恩和說話,便坐直了身子,看了她一眼:“瞧瞧,有人疼就是不一樣。”
恩和翻了她一眼:“怎麼著,沒進去就害怕了?”
榮安扶了扶頭上的髮釵:“你不懂。”她有她自己的能耐,不足為外人道,前面擋道的人越多,她手上沾的鮮血也將越多,她下意識的張開了自己的雙手,纖細白嫩,紋路清晰,說不出的好看。
榮安總是這麼一副高深莫測樣子,眼裡偶爾會閃現出危險的光,恩和見她說了一句就沉默,就不在跟她說這個話題:“你說這一匣子寶石給我二哥做賀禮怎麼樣?”
榮安終被她逗的笑了起來:“你小心嚇著你們家那位老實膽小的牛姨娘,這一匣子寶石實打實的算起來有上萬兩的銀子,你自己覺得沒什麼,也不想想別人的感受。”
榮安說的到也對,恩和嘩啦啦的將一匣子寶石倒出來一半,耀眼的寶石几乎將室內照亮,在這種東西跟前能保持好定力的人真不多,但榮安就是其中之一,她看這東西就像看一堆尋常物件一樣。
榮安到先說話了:“瞧瞧你,別人有這些東西恨不得供起來,你到是跟拿著些破爛一樣。”
恩和笑道:“彼此,彼此。”
琪琪格給蘇圖成親備的東西也只是面子上的好看,蘇圖跟著費揚古也只是做個百戶,手上銀錢並不寬裕,這次成親牛姨娘就背地裡補貼了不少,想給兒媳婦到時候給個像樣的見面禮都不容易。
恩和來的時候她正在費勁的做針線,成親當日打賞人的荷包她生怕琪琪格預備的不夠,主動接了過來自己做,都熬了好幾夜了,眼睛都毆了進去。炕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荷包,恩和來了她才勉強放下針線迎了出來:“二格格來了,快坐下!”
看著炕上的荷包恩和有些感慨,這大抵才是一個做母親的人真實的心態吧。
恩和也不多說話,看了一眼持觴,持觴忙將匣子捧給了牛姨娘,牛姨娘一開啟,那耀眼的光晃的她下意識的眯上了眼,驚詫的看著恩和:“這…。。”
她最先有的不是欣喜而是惶恐。
恩和笑著道:“這是我給二哥成親的賀禮,姨娘不必害怕,沒有別的意思。”
牛姨娘好似才反應了過來,被燙著了一般忙給恩和推:“使不得,使不得,這太貴重了!”
恩和淡淡的道:“兄弟姐妹裡我就只跟二哥還算親厚,我雖成親之後就是身份顯赫的六福晉,但家中沒有兄長支援,任憑哪個女子都不會覺得心裡踏實,姨娘說,是不是?”
恩和說這話牛姨娘到是信,恩和送禮物為的是示好,為的是以後若有什麼事,孃家有人願意為她出頭。她便猶豫了起來,想要接,又怕後面給蘇圖惹出什麼事。
牛姨娘謹小慎微,半響都不說話,恩和便挑明瞭道:“若姨娘能告訴我件事情,這東西就當是謝禮,姨娘看著覺得貴重,但其實也就幾百兩的東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