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一百兩銀子呢?”文氏有些吃驚。
寒霜在一旁就說道:“我看還不止呢。上次我和小姐到城裡給幾個夫人挑禮物,在銀樓裡看過一支,跟這個差不多的,都沒有鑲珠子還要一百五十兩呢。”
一屋子的人聽完連連咋舌·又把這支步搖傳看了一遍,連連稱讚,對那沒見過面的大壯更是增了幾分好感。
陳氏看完就對文氏和傅天湖說道:“三哥三嫂這回可放心了。看來我們紫蘭是個有後福的。”
文氏聽了也連點頭說道:“可不是嘛,我這回可是能睡個安穩覺了,自從紫蘭退了親後,我是一宿一宿地睡不著。這可多虧了萱兒。萱兒放心,步搖三伯母買不起,買塊好布給你做身衣裳三伯母還是買得起的。”
傅紫萱就笑著說道:“不用的三伯母。我又不缺衣裳穿。跟你開玩笑呢。要收禮啊,我以後只向大壯收就是了。他還能少得了我?”
那邊傅天湖把庚貼鄭重地收進懷裡,又問了傅紫萱好幾個問題··.…直至夜了,大夥才散了。
文氏一家人臨走時,紫蘭拉著傅紫萱的袖子,對她娘說道:“娘,我晚上想跟萱姐姐睡。”說完就低下了頭。
文氏笑著說道:“你怕是想跟你萱姐姐說什麼悄悄話吧,”看著紫蘭臉紅紅地低下頭,大夥都心照應不宣地笑了。
傅天湖一家人走後,傅紫萱就跟陳氏說道:“娘,你帶著寒霜去看看婉華彥華。跟他們兩個乳孃聊聊。這幾天我都沒顧得上找她們。”
陳氏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你且忙你的事,家裡的事娘會安排好。娘每天都跟那兩個乳孃說說話的。早晚也都會去看過那兩個孩子,萱兒你就放心吧。”
傅紫萱點了點頭,抬頭看傅天河等著那裡,一副有話要和她說的樣子,就讓紫蘭先回了房間。走到傅天河身邊,一邊送他回屋一邊與他說話。
傅天河看著跟著他旁邊的傅紫萱一眼,就問道:“萱兒,那個大壯的主子……”
傅紫萱就知道這個父親心裡是個明白的。想了想就說道:“大壯的主子,就是師父給我訂下的那人。他身邊有十二個隨從,都還沒有成親。這大壯之前我見過好幾次,一直都跟在他身邊,有幾次遇險還多虧了這個大壯。他待大壯很好。就是我和他不成,大壯也不會和紫蘭退親的。爹放心吧。”
傅天河點了點頭,夜色裡看著腳下石子鋪就的石徑,也不看傅紫萱,嘴裡小聲道:“跟了十二個隨從啊…···”
傅紫萱咬了咬牙,跟著走了兩步,同樣小聲說道:“爹你不必為女兒操心。他不是見異思遷的人。除非有什麼外力。不過他爹拍板的事,應不會有多大變故。他也不是個能被人左右的人。退一步講,就算我和他不成,也沒什麼。寡婦下堂的都能找到人嫁了,爹還怕女兒嫁不出去嗎?再說我還有個當舉人的爹呢,是吧,爹?”
傅天河看著一副不當事笑嘻嘻地抱著他胳膊的女兒,也笑了,說道:“是啊,你還有爹呢。”
傅紫萱本想把傅天河送到睡房,不料傅天河竟轉至書房,說他還要看一會書。
傅紫萱站在書房外,看著窗上傅天河的影子搖曳在桔黃色的燈影裡,心裡莫名地泛酸。父親每晚都要秉燭夜讀,今日聽了她的一番話更是堅定地鑽進了書房……
傅紫萱眼眶有些濡溼,在書房外站了良久才輕輕走開。清風雲霽腳步極輕地跟著她的身後。
“你們回去睡吧。我一個人回去就成,在自己家裡不要緊的。”清風雲霽應了一聲也就止了腳步。
梳洗後,和傅紫蘭躺在床上,傅紫萱看著傅紫萱灼灼的眼神,笑著說道:“可是想知道未來的相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傅紫蘭一聽臉上又紅了,很快背過身去,嗔道:“萱姐姐。”
傅紫萱笑了笑,抬起身子抓著她肩膀,說道:“還不好意思了,讓我看看臉是不是紅了?”
傅紫蘭臉越發紅了。傅紫萱看她臉埋在枕頭裡,笑著說道:“不說話啊,不說話我睡了啊。”做勢要翻身過去。
傅紫蘭有些急了,很快又翻身過來。看到傅紫萱面朝裡,也不掰她,仰躺著說道:“萱姐姐,你說他那人是不是個傻的,連見都沒見過,就能掏了全部的積蓄買了這根步搖。要是我長得難看,他不是虧大了?”
傅紫萱笑著轉過身來,看她握著那支步搖,眼睛望著帳頂,也跟著仰躺著,望著帳頂說道:“他可不是個傻的。他知道我說的人一定不差,況且還是我堂妹,就是再醜他還不得接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