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冷顫。再看那隻大鳥兩翅已隨之收起,不過那直立的身子目測也得有個三四歲孩童般高……夫妻倆一時驚懼不已。
旁邊紫辰等人也是有些害怕又帶些興奮,眼睛灼灼發亮,齊齊盯著那隻從天而降的黑色大鳥。
傅紫萱待它站穩,才伸手一把將它抱了過來:“好冬兒,好久不見了。”
就只見那大鳥用厚厚彎鉤一般的喙輕輕敲擊傅紫萱伸出的手臂。嘴裡還發出“嗻嗻”的聲音。傅紫萱頓時笑得眉眼彎彎,用手一遍遍順著冬兒的羽毛。眾人就只看到那黑色的大鳥靜靜地任傅紫萱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它,向是在安撫一個乖順的小娃。
傅紫萱對清風吩咐了兩句,讓他去給冬兒備些熟肉來。清風轉身很快就去了。雲霽則走過來把綁在冬兒白色利爪上的竹筒取下遞給傅紫萱,傅紫萱接了過去。又把冬兒交給雲霽,這才拿了竹筒迴轉自己的房間。
而紫辰等人則圍著雲霽嘰嘰喳喳問開了……
傅紫萱回到房內,用小刀刮開用蜜蠟封口的竹筒,小心地抽出裡面包了油紙的紙團,展開一字一字地看了。
信不長,就短短几行字,除了濃烈如火般的思念還有那人一慣地霸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秋不見如執刀剜肉。思之念之盼之。切記:你只能是我的!”
傅紫萱對著那小小的一團紙暗罵了好幾句,再看又不禁內心軟軟得攤成一汪水……轉念又一想。這後面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警告?難道這廝還派了人在盯著自己?傅紫萱擰著眉想了一會,只怕那廝還真能幹出那種盯梢的事。喵喵的。
算了,盯就盯吧,反正自己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嗨,這異地戀神馬的,還真是勞神。
傅紫萱坐在桌前想給那廝寫個回信。唉,不得不寫啊,不然冬兒空著手回去,那廝還不得跳起來啊?傅紫萱都能想像到那人冷著一張臉的模樣,還是蠻駭人的。
只是這段時間忙著家裡的事還真沒想起過那廝,寫些什麼好呢?傅紫萱與那張攤開的白紙對視了好幾息時間,最後索性扔了筆走出房間。還是晚上再說吧,那廝估計想看些肉麻的,這會可蘊釀不出來。
屋外,連傅天河都興趣盎然地圍著冬兒看,只是內圈他可擠不進去,早被紫辰幾人圍住了。他和陳氏就俯身在外圍盯著那隻從沒見過的大鳥看它歡快地撕著肉片吃。
傅天河看到傅紫萱,笑著問道:“萱兒,這鳥原來是你養的啊?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鳥。”
傅紫萱笑著走近,一邊看冬兒吃肉一邊說道:“嗯,最開始是救了它的兒子,後來這冬兒和它的伴一起找來了,女兒就一起養了它們一家三口。”
陳氏聽了也轉頭問道:“萱兒,這鳥叫海冬青啊?名字可真好聽。是你師父傳信來嗎?”
傅紫萱與清風雲霽對視了一眼,回道:“是啊,師父說他很好,問女兒的近況。還問女兒有沒有荒了醫術。”
陳氏聽了點點頭說道:“真好,有這鳥兒給你和你師父傳個信,也省得你們互相掛念。你師父他還好嗎?你給你師父回個信讓你師父來咱家啊,爹孃幫你一起照顧你師父。等新宅建好了,也給你師父留一個院子。”傅天河聽了也在旁邊連連點頭。
“爹孃放心吧,師父好著呢。他老人家就是喜歡四處遊歷,不願長呆在一個地方。”
傅天河聽了說道:“那你回信的時候,把爹孃的問候帶上,爹孃可要好好謝謝他老人家呢。”
傅紫萱聽了有些冒汗。也只好笑著點頭。想著好像也該讓飛兒去給那不靠譜的師父去個信了,省得他樂不思蜀地,連自家徒兒姓甚名誰都忘了。
紫辰幾人早聽得傅紫萱與傅天河說話,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又不好插話,這會忙起身圍在傅紫萱身邊嘰嘰喳喳起來:“姐,這鳥兒真威武。你看它眼睛那麼大。盯著人看還能把人嚇一跳。那眼睛瞧著你,好像能聽懂你說話一樣。”
“姐,鳥兒不是吃生肉的嗎?這鳥還吃熟肉呢,剛才我把醃的一塊豬肉遞給它,它只聞了聞就把頭撇開了……”
“姐,這鳥可能吃了,已經吃了兩盤肉了。還吃……咦,它好像在瞪我。哇,真的呢,姐,它在瞪我!”
眾人也有些驚奇。剛才確實是紫辰說它飯量大,正在吃的鳥兒就停了下來,拿兩隻鼓鼓的銳利的眼睛在瞪紫辰。眾人驚奇不已,忙又蹲下身圍在冬兒身邊看。這會他們早就不害怕了,看它在清風雲霽面前一副乘順的模樣。
傅紫萱笑著走到冬兒身邊,摸了摸冬兒背上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