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杯茶來喝,才想到這不是在家裡呢,母親的。廢了這通口水也不知有人聽懂沒有。
又接著開口說道:“想來你一個青樓女子的身份,也自是沒人教你這些規矩,我呢也是為了你好。才糾正你幾句,免得你下回犯了錯被人舀捏住了。我倒是想問問看,張太太,這女子你可是簽了賣身契了?”
那孫氏原本就是一鄉下普通農戶,也是張棟樑會鑽營才攢了些錢財開了這家雜貨鋪子一家子才得以搬到鎮上。她可是從沒聽過賣身契這樣的事。正喜著呢,以後可是有辦法舀捏她了。
看她粘著兒子那副模樣,心內就不爽。自己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兒子倒是向著她去了!這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她可絕不允許!聽說有這賣身籤正竊喜著,聽到傅紫萱問她。忙斂了神色,搖頭說道:“待回去後我就讓她籤。”
那媚娘聽了這話窩在張山懷裡皺著眉頭神色不愉,委委屈屈地看了張山一眼。那張山立時全身酥麻,想起媚娘在床上與自己水乳交融、情意綿綿,身上就犯癢,那沒見過的傅家女子哪有媚娘這萬一!
忙看向他娘說道:“籤什麼籤!媚娘雖是妾室。可是我是以妻禮迎娶並以妻禮相待的,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打罵的。”
那傅天河和文氏聽了這話氣得厲害,雖然對這門婚事早就無望了,但聽到這樣的話仍是不由氣恨。
那邊傅紫松也大步衝了過來:“張山,你欺人太甚!當初若是告知你有要迎娶之人,我家也不會與你換了庚貼。現如今我妹妹還沒迎進門,你就這般做派,我妹妹要進了你家門,還不被你們這對狗男女生吃了?”
那張棟樑也氣得很,這兒子果真被她娘慣壞了,話都不會說!說一些軟話又能怎樣?待把人娶進來了你想怎麼做自然都隨你,難道嫁進來了還能離了不成?這會梗著脖子較個什麼勁!
而外頭圍觀的人這會也聽明白了,敢情這是定了人家女兒,又與青樓女子勾搭上了,還讓人在妻室前面先有了孩子。哎呀,這可不是明晃晃地打人家的臉嗎?這也太瞧不起人了。
外頭圍觀的人大多是平頭老百姓,可最看不慣這樣的事,有幾個臭錢就瞧不起人。一時交頭接耳嗡聲議論起來,面上都帶著鄙夷。
張棟樑有些焦急,狠狠剜了張山兩眼。而那邊傅紫萱還在逼迫他:“張老爺,這賣身契籤還是不籤吶?這妻子還沒迎進門,倒是先納了妾,還有了長孫了!你可得給我家一個說法吶?這要是簽了賣身契倒還有些轉圜的餘地。”
那邊傅紫松聽了這番話急得扯了扯傅紫萱的衣袖,就算他家簽了賣身契他也不想把妹妹嫁進這樣的人家!傅紫萱不理會他,簽了又如何?她又沒說要不要把人嫁過來。再說了,瞧張山那般護持的緊,像是捨得要籤賣身契的模樣嗎?
果然張山聽了就說道:“爹,這賣身籤我是不會籤的。媚娘肚裡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將來這孩子可不就是賤籍了?”
“這怎能是賤籍呢?就算是貴妾生的孩子那也是庶子。而她若簽了賣身契我家妹妹就把她那兒子抱到身邊養著,那就會是嫡子,那身份可就上去了。可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傅紫萱好心地提醒道。
那媚娘依偎在張山身邊聽得張山的一番話正心內暗喜,自己可不就是看著張山好舀捏才起心從良嫁給他的嗎?這要是做不了正妻還得籤賣身契她可不幹。可是又聽了傅紫萱這一番話,生怕張山為了孩子答應下來,忙眨著一雙春意濃濃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著張山:“相公……”
張山一下子就軟了,本來就不同意籤那勞什子的賣身契,如今更是捨不得看著心愛的女子受到丁點委屈。
忙對著她娘說道:“娘,你如果堅持要籤那什麼賣身契,我就帶著媚娘和孩子出去外面另過。”
那孫氏一聽慌了,她可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以前家裡太苦,生了幾個孩子都立不住,可就只剩這一個兒子了。忙看了張棟樑一眼:“他爹……”
那張棟樑恨鐵不成鋼地剜了那母子倆一眼,轉頭無奈地對著傅紫萱等人說道:“親家,這賣身契能不能不籤?你們放心,有我們在,斷不會讓傅姑娘嫁到我家來受委屈的。將來我們的一切也是她的孩子的。”
那媚娘靠在張山身邊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
傅紫萱聽完,笑著說道:“這空口無憑,張老爺你這嘴皮子上下一合倒容易得很,可是以後的事誰又說得了?就只看你兒子那樣的態度,我家妹妹嫁到你家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這賣身契簽了嘛,倒還有些護持。”
那張棟樑一臉為難,他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