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
老爺子的次孫趙學梁年方十三歲就已是一副沉穩的大人模樣了有些不符這個年紀孩子的沉穩,樣貌俊俏,眉宇間帶些英氣,從腳上走路的步伐來看應是練過幾年武的。
十歲的趙雪妍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在路上都不忘閨閣禮儀,這會更是把規矩禮儀行得滴水不露,做起來讓人覺得有股舒心的美感。
而七歲的趙學承還是那副跳脫的模樣:“傅哥哥,你還記得我嗎?在路上你還給我吃過大桃子呢。還給我們一個大西瓜那西瓜可甜了,又紅又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西瓜!”
傅紫萱聽完還不待說話那邊老太太就斥了他:“哪來的傅哥哥,這是傅姐姐。”
傅紫萱笑著看他在傅紫萱身邊轉了一圈,上下打量,撓著頭說道:“哪裡是傅姐姐?”被他旁邊的哥哥一把拽了去:“不得無禮。”
傅紫萱笑了笑,說道:“這會桃子可沒了,西瓜也沒了。不過桃子罐頭和桃脯還有,你可要吃啊?”
那孩子聽了猛點頭:“要吃要吃。只要是水果我都愛吃。”小屁孩,只要是水果,姐姐我也愛吃。不對,除了榴蓮以外。
傅紫萱忙又讓夏雨去地窖裡拿罐頭和桃脯。
一邊與老爺子老太太說話:“趙大人現在可是住在敬縣?”
“對我們一家現住在敬縣老宅裡。不過丫頭啊,你能不能不要叫大人啊?就叫趙爺爺吧,還顯得親切些。你娘還跟你趙奶奶一個村子的呢。”
傅紫萱倒忘了這一茬:“好,那就叫趙爺爺,趙奶奶。趙奶奶可是回過陳村了?”
“回過了,剛回來沒幾天就回去了。也見過了你那外祖你那外祖按族裡的排行,我還得叫他老哥哥呢,你還真得叫我們爺爺奶奶呢。不過那村裡好些認識的人都故去了,老一輩的也沒剩幾個了,小一輩的又都不認識。我們家的老宅地也都沒了。這日子過得真快,轉眼幾十年就過去了。”
傅紫萱瞧老太太有些傷感,忙開口說道:“可不是嗎?要不怎麼說苦短呢。我聽我外祖說,陳村這些年變化還是挺大的。
原本的村子因為地勢太低都陸續遷至高地了,原先的好些地方都平了種東西了。”
老太太點點頭,一臉懷念。她這一回去自家老宅的地方都被人種上豆子了。這幾十年沒回來,好像滄海桑田一般······
傅紫萱陪著兩位老人在廳裡天南海北聊得火熱,倒像是認識已久的,沒一點隔閡,傅紫萱自己都覺得驚訝。
不一會,傅天河和陳氏也回來了。陳氏是一大早就到玉園去了,這些天看傅紫萱忙忙碌碌,她也心疼。看傅紫萱今天要去大小玉莊,就主動說去玉園幫傅紫萱。天剛亮就出門了,傅紫萱倒是睡了一個懶覺。
兩人並不知來者何人,陳氏在大門口看到傅天河也回來了,心中納罕。傅天河自己心裡也是納罕得很,一般家中來客,傅紫萱都不會去書院特特把他叫回來,能把自己從堂上叫回來的,怕也不是一般的客
夫妻倆對視一眼,急急地就走進院來。
傅紫萱見到自家父母到了之後,忙起身向他二人介紹。
傅天河聽完大吃一驚,這翰林院大學士竟跑自家來了?這怎麼說的?這可不是一般的蓬蓽生輝吶。
忙忙整了整衣冠,就上前拜見:“學生傅天河見過趙大人。”傅天河是舉子,天下學子見到翰林院學士以學生之禮拜見自是應當。
陳氏一聽京裡的大學士到自家來了,也嚇得突突直跳。這女兒把當縣的老父母領到家裡來就算了,現在還把京裡的大人都領來了。不過,是京裡來的?難道是萱兒的夫家?
陳氏心裡突突直跳,心裡轉了十幾道彎。也跟在自家夫君後面見禮。
趙老太太忙一把挽住了陳氏:“好孩子,你可聽你父親說過我?照理你還得叫我一聲姑姑呢。”
傅天河和陳氏都有些詫異,忙看向老太太。眼前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笑眯眯地望著陳氏。
傅紫萱瞧她爹孃這樣,忙把路上的淵源說了一遍,又把老太太的來歷說了一遍。
陳氏一拍腦袋:“哎呀,您就是四太爺家的那位嫁到京裡的姑姑啊?上個月我聽陳村的人說,村裡四太爺家的那位嫁到京裡的女兒回來祭祖,沒想到就是您啊。”
老太太點了點頭:“是啊,上個月我們一回來就回了陳村,只是家裡都沒什麼親人了,難得家裡的老墳族裡還顧得好,真真是欣慰得很。沒想到你也聽說了?”
陳氏點著頭說道:“是啊,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