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嚴等人領了前來傳旨的官差到花廳奉茶。
時佑向陽二人得了傅紫萱的令,給前來傳旨的一眾欽差隨侍每人塞一個大大的紅包。
原本只給趙恆和馬毅各準備了一千兩銀票,這會便有些拿不出手了。傅紫萱又吩咐寒霜拿了兩匣子珍珠出來。一會他二人走時再送與他們。
趙恆與一眾前來傳旨的隨從在花廳裡坐了大半個時辰,才揣了紅包離去。
方嚴和縣衙眾人自然是要隨身相送。古氏匆匆交待了幾句便也帶著幾個夫人走了。
傳旨的人一走,傅族長便拉著傅家一大家子去祠堂祭祖。
這會傅紫萱和陳氏也被允許進了祠堂內堂。
內堂很森嚴肅穆的感覺,傅紫萱只覺得陰森森的涼氣撲面而來,便不敢亂看。
父女母女三人依著傅族長和幾個族老的令,又跪又拜的聽他們絮絮叨叨了大半個時辰,無非是表恩德,感謝祖宗保佑之類的。
傅紫萱直跪到兩腿發麻才算是完事。
和老傅頭等人出了祠堂,跪在院內的老劉氏等人也都起了。一家人從圍得水洩不通的人道里脫身而出。耳邊聽著無數道喜聲。
羨慕忌妒的自然也有之。明明跟他們是一樣的,這就一下子上了雲端,跟他們生生拉了天與地的距離。
傅天河看著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鄉親,對眾人拱手錶示感謝,說是擇日會舉辦宴席,酬謝各位,請各位鄉親吃酒同慶。眾人這才慢慢家去了。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天都黑了。
陳秀才和陳大舅對傅天河夫妻說了幾句話也駕著馬車回陳村了……
一家人換了衣物,又吃過晚飯便都全部聚齊在花廳裡。連最小的方玉都沒有錯過。
大夥看著空了下來的花廳,好像下午只是一場夢境。
“萱兒,這,這怎麼會給為父授了一個侯爵?”
傅紫萱看花廳裡都是自家人,便把一些緣由撿了重要的說了說。
傅天河聽完便站起身朝君子涯跪了下去。
陳氏也忙拉著幾個孩子給君子涯磕頭。
君子涯把傅天河攙了起來,道:“你不必感謝我這都是萱兒的造化。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們畢竟根基淺了些,跟那些真正的勳貴公侯世家不能比。以後進京之後還是要謹言慎行,小心行將蹋錯,不然萱兒以後會難做。”
傅天河連連點頭。
傅紫萱看著還有些呆呆的家人,道:“皇上給爹封了爵位,也賜了宅子,我們舉家進京是一定的了。爺爺奶奶就跟我們一起進京吧。大伯三伯我希望你們也一起進京,一大家子的,這樣平日裡也好走動,互相關照一二。”
“要全家進京?”大夥這才發現不是隻接了兩道聖旨那麼簡單。
傅紫萱點了點頭,道:“是的。而且我們只有半個月時間準備,爹還要回京復旨謝恩。而且估計禮部會把大婚的日子訂在上半年,我希望我大婚的時候,大伯三伯兩家都在。這樣的話,我們三家最好一起進京,路上也有個照應。你們都沒進京過,正好進京逛逛,若是喜歡就留在京裡,若是不喜歡還回傅家莊來。
大夥一時沉默了。
有進京的機會,大夥自然是想去見識一下的,只是要離開家鄉到京城定居,他們還都沒這個準備。
傅天河便道:“好在還有時間,大哥三哥都好好想想,趁著進京參加萱兒大婚的機會,以後慢慢再做打算也行。畢竟我們在這裡都生活了大半輩子了,這裡才是我們的根。”
各人聽了心思不定。有喜有憂。
這裡有他們的基業,親戚朋友,孩子們也都婚嫁在此地,到了京城他們要以何為生呢?
傅天河看著傅紫萱道:“萱兒,你應該有些安排,你跟大夥說一說吧。”
傅紫萱看了看傅天河一眼,道:“我只是有一些想法。大家便聽一聽吧。也不要為以後擔心。京郊也有田莊,想買田種的,或是開鋪子做生意,都可以。幾個堂哥都是有能力的。大伯三伯以後只管享子孫福就行。”
說完又往傅天湖和紫蘭那邊看了看。
道:“紫蘭的夫婿大壯,你們都知道他是跟著恪己的。恪己定為會他在京裡謀個官職,這樣紫蘭便也跟我一樣嫁在京裡了。紫柏中了秀才,我希望他跟著紫陽到京裡再尋個好書院好好讀一讀書,將來沒準是個有造化的。紫菊還小,將來憑咱家的身份,在京裡也能給她尋個好人家。紫松表哥我希望他能進京幫我,這樣的話三伯三伯母為了不與紫蘭他們離得太遠